二人愣了一下,才叫道:“少爷。”
薄司卿没了刚才的笑容,淡淡的“嗯”了声,也没有要向他们介绍姜时酒的意思。
见状,两个人识趣的不多问,提着蔬菜朝厨房走去,开始准备晚餐。
家庭医生则走到他身边,恭敬的开口:“薄少爷,该检查身体了。”
他没有特意去打量薄司卿的神情是否有异样,因为这么多年来,薄司卿已经习惯,并且学会了伪装。
哪怕是在咯血时,都能保持一副冷静的模样。
要想知道他的身体是否健康,只有看检查完后的报告。
薄司卿萦绕着淡淡病气的眉宇间,立即露出几分不耐烦和厌恶。
充斥在空气中的轻松氛围,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从小就跟苦涩的药片,冰冷的仪器作伴,薄司卿对这些东西有着很深的抵触。
可他到底还是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也不搭理姜时酒,朝门口走去。
满室的光亮投在那道透着浓重落寞和孤寂的颀长身影上,让人无端升起一股心疼。
家庭医生看了因怔愣,显得表情更加萌态十足的姜时酒一眼,也不敢多猜测她的身份,迅速跟上薄司卿的脚步。
本来被打断亲吻,姜时酒心里很恼火。
可此时此刻看着薄司卿的背影,她不自觉用手捏紧了袖口。
第一次,她意识到对于一些人来说,最简单的活下去,都能成为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