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慕琉的手猛一抽搐,他抓着她,感觉得到。
商慕琉像个小孩子一样,对自己不爱听的消息选择了逃避:“不可能,朕不要听你说话,你滚出去。”
季堪白不依不饶的补充细节:“定国公回京的时候,带回了裴玄的骨灰,因为怕裴玄的死影响到你的孩子,所以,没有人告诉你。”
商慕琉倔强的反驳:“他上个月还寄信给朕,说北地变冷了。”
季堪白毫不留情的拆穿:“那封信是我让人的。”
盯着她瞪大的眼睛,他恶作剧的笑起来:“所有的信,都是我写的——琉儿,你喜欢吗?”
商慕琉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呼吸渐渐乱了节奏,眼神也开始虚晃:“不,不是你,我认得他的字。”
“那么,玉佩呢?”
商慕琉对他的反问毫无招架之力,即使他松开了手,她也像被禁锢住一样,两手举在枕边,嘴唇都在颤抖。
季堪白在袖中一掏,从手里抖落下来一块羊脂白玉配。
莹润的白玉,华丽的璎珞,还有璎珞上沾着的,已经干涸的黑色血迹。
季堪白将玉放在她手心里:“裴玄一直贴身收藏着这块玉,只是,他到死也不知道你怀了其他男人的……孽种。”
说完,他问她:“你说他傻不傻?”
商慕琉没有听到最后一句话。
她听到裴玄已死的时候,后知后觉的想到,那天去王府探望定国公,定国公一直在强颜欢笑。
他瞒着亲儿子的死讯,只为了让她安心。
可笑她当时还以为定国公真是因病回京的,还一句句的问东问西,一下下的往他心里戳刀子!
她握紧了羊脂玉。
羊脂玉冰凉沁手,留在上面的温度和气息早就烟消云散,无可寻觅。
她看着季堪白,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和以往的含蓄不同,这一回,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没人能从我身边把你夺走。你选谁,我就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