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大学附近的小吃街上。

因为放暑假，只有少数几家店开着，这还是靠附近居民和外卖养活的。

“陈记卤味。”

陈灏站在这家店外，这附近街上，就这张店招牌最老旧。

“哎，吃什么？自己点啊，我们店的卤味是光大附近最正宗的老店！”陈灏刚走进去，穿着蓝色条纹T恤的胖老板招呼说道。

“嗯，好的。”陈灏应了一声后，然后简单挑了几个放在篮子里，递给老板的时候，随意地问道：“诶，老板，我看你们招牌挺老的，应该开了挺久的吧？”

“那是，我们是老店，12年前就开这里了，送走了11批学生！”老板笑着说道。

陈灏接着问道：“哦～那开了这么久，生意肯定很好吧！”

老板摇摇头，叹了口气，“嗨，生意就那样吧。刚开的前几年是挺好的，不过这几年是一年不如一年咯。”

“是什么原因？”

“还不是学校闹的，以前老校长在的时候，租金定的不贵，说给我们让利，然后让我们再给学生稍微让利一点。但现在不行咯，现在学校是老校长的女儿陈丽冰说了算，这个人啊真的是……”

老板正要吐槽，突然停下来，看了一眼陈灏，“你不会是记者吧？”

“记者？”

陈灏听了觉得有些蹊跷，脑海中有些猜测，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嗨，还不是前阵子给闹的。”老板打量了陈灏一眼，笑了笑，“我看你这气质，也不像记者，记者哪有你这个气质。”

陈灏抓住了关键词，追问道：“前阵子，为什么有记者来学校？”

似乎也是闲，老板慢慢道来。

“还不是学校对学生管理的太变态了，什么男生不准留长发，女生也不准穿短裙，不准染发，不准谈恋爱。在学校里看到牵手还处分，但是陈丽冰的那个儿子陈明还开着车在学校里拦女生调戏。

有一次陈明看到女生宿舍楼晒的短裙，直接没收了几天才归还，那个女生直接把裙子扔掉了。学校的保安都是陈丽冰母子的狗腿子，在学校里嚣张跋扈，今年这一届的毕业生，拿到毕业证后，直接跟保安打上了。

好家伙，几十人的集体斗殴，十几个人进医院，还有两个人残了，你说这得把学生欺压到多惨？”

陈灏的脸色真是随着胖老板的话，变得越来越差。

他咬着牙，问道：“还有吗？”

“嗨，这黑料可多了。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去年有个辞职的老师发现自己档案出问题了。从入校工作，档案就放在学校档案室，根本没放在人才市场，几年工作下来教龄还是0。后面光华的老师们组织维权，不过失败了。那年暑假光是离职的老师就有四百多人，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混日子的老人和刚毕业的新人”

陈灏拳头紧握。

他本以为光华大学在这个便宜姑姑手中已经很烂了，但没想到，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烂几倍！

之前还想着要不要留点情面，毕竟都是一家人，但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哎，钱都付了，怎么走了啊！”

卤味刚上来，陈灏直接起身离开，听完胖老板的一番话，实在把他恶心到了。

……

车上，陈灏坐在主驾驶座位上，拿出手机，连打了几个电话后。

躺在座椅上，双目紧闭着。

过了一会儿，差不多心平气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