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人身穿墨色箭衣,身量娇小,白嫩的脸上酡红一片,大喊着“都让开,都让开!劫亲了,来劫亲了!”,边喊着些目无王法无法无天的混账话,就帅着那一众坏笑的子弟策马冲到了轿前。
绕是自问素来沉稳的沈寒也不禁微微呆了,急身翻下马,他就以护卫的姿态护在了轿前,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声音喊的人声鼎沸的人海中众人也听见了,马背上的人嬉笑不停,“我们想干什么,你还问我们想干什么!”
“当然是专程来坏你的好事了!还能干嘛!”
“还王法,小爷我可不认!”
“今儿个你这新郎官我看是做不成啦!”
“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天这个机会岂能放过?”
“兄弟们说得好,给我冲啊!”
沈寒急招来府内侍卫,那方策马越加逼近,两方人马一经相遇,那必定是人仰马翻,不决战个至死方休是分不出胜负的了。
领头的身量矮小的小白脸一经冲进了人群,只乘着酒兴一心要劫轿,谁知道天不遂人愿,马匹受了惊不受她控制,一个打橛子就将她扔下马,直直撞在花轿轿壁上,兜头晕了过去。
立时场面一片混乱,四处开战。
群众避之不及,那看热闹的,抬礼品的,敲锣打鼓的,都神色惶恐,一齐四处奔散。
无奈场子太小,人太多,半天还是个人挤人的场面,这场闹剧直闹到下午两三点,围观的人都跑到了楼上,打架的人打累了,声称改日再战夹着尾巴溜了,这永宁街上才安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