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瑾摇摇头,“不好说,这两人是空手相搏,若拾了武器,可能又另当一回事了。江轶用的是银枪,长而锋利,比刀斧之类的更具杀伤力。”
崔玉珠听得兴起,双手托腮问道:“那你呢?”
“咳咳!”崔玉瑾眉毛一扬,“哥哥用剑,好歹也习了十年,再不济也能与他打个平手吧?”
“啊!”崔玉珠眼睛一亮,“那这么说来,哥哥此次夺魁希望很大啊。”
“这”崔玉瑾有些尴尬,心道:完了牛皮吹大了。
他摇头道:“可惜你哥哥我的箭术,十发九中。”
十发九中算什么水平?
崔玉珠不懂。
“秦王身边有一个人,名叫朱云赫,在去年的武试第二轮得了满分。”
“很厉害?”
“不管是静立靶还是移动靶,皆弦无虚发。”
看到崔玉珠吃惊的表情,崔玉瑾叹了口气,“我能十发九中已是比一般人强许多,只是不那么出彩罢了,那朱云赫却可以百米之外射中正在移动的靶子。殿下,或许才是最深不可测的那一位,我有注意到他手上的茧子,尤其是手指处,非一朝一夕可形成。”
“哦。”崔玉珠对秦王没有半分兴趣,反而被他杯里澄净透明的酒吸引了,闻着极香,忍不住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只是刚要入口就被崔玉瑾夺走一饮而尽。
“你身子才愈,这酒喝不得。”崔玉瑾他指了指桌上的那道花生甜汤,“你吃这道吧,清香可口,甜而不腻,正适合你。”
“不嘛,我就想喝一口酒。”
“那不行,这酒是我的。”
崔玉珠喜爱酒香,明明是个一杯倒的,却一闻到酒香就要偷偷咽口水。
可惜她哥哥说的对,她身子刚好,还是不要喝酒了。
兄妹俩又说了些话,崔玉珠眼见他一杯接一杯,那一壶酒已尽数进了他的肚子。
酒足饭饱,崔玉瑾回了自己的院子,找到床两腿一伸便睡沉了过去。
而他走后,崔玉珠又是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她见还早,便往崔二夫人那边去坐了一会儿才回来睡觉。
无聊之余,崔玉珠便拾起之前的画技,凭着记忆画了个人身像。
是个男子。
鼻若悬梁,目若点漆,是再俊美不过的相貌。只见她笔尖轻钩,便勾出嘴角微微上扬的模样,给冷峻的脸上带来些许柔和。
她放下笔,等墨干。
虽笔下不及他万分之一的风采,但聊胜于无,说好的等她病好来找她,等了好久也不见他。
算了,有了这一幅,也算日日相见了。
呸呸呸,不知羞
崔玉珠越想越不好意思,又舍不得撕掉画,忙取了张帕子将那画上的脸遮个全。
便当作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