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最近选择了忙碌······身的忙碌,精神的疲惫,可心却空着,有满满的想念,有满满的牵挂,却没有满满的满足,也没有满满的呵护。有时甚至迷惑,我到底几岁?是孩子,是女生,是女人?我是个即使不贪心也得不到的人······。今天只是想好好的写写生活。
进入初中的日子没有了曾经的清苦,国营企业的大发展让我们这些厂里子弟有着无限荣光与生俱来的优越和幸福感,更何况是对于当时的乃至全国最有名的国营大企的我们,是多么大的幸事。和平年代的军工企业响应国家政策的号召和大力扶持,转型投入经济发展的大潮流,走在潮流尖端的861厂,凭借得天独厚的条件,前辈们为执行国家政策性转型和工厂的发展兢兢业业,不辞辛劳,在大潮中突出重围力拔头筹,是当年的白云冰箱箕踞佼佼者行列,全国家用电器十大品牌。杠杠的荣誉,杠杠的名气,杠杠的经济效益。本来这样历史背景的我们就是比农村的孩子骄傲的,比他们优越的,农村孩子一般是进不了厂子第中学的,即使想方设法入了学,也有着格格不入的区别,而我却懵懵懂懂的不知所谓,许是从那时起,不,或许是从三岁时就一个人打牛的那时起,我就有了自己眼里的世界和生活的方式。
我父亲是当年老牌大学的佼佼学子,学生会主席、班长、和毕业分配小组的小组长。凭借有着铁打的成份、优异的成绩,当年才被分配到这个什么都得优的才能进的保密单位——百年军工大厂。有朋友会问了:为什么又要回头强调父亲的政治条件呢?当然,我的心性自然是离不开这些因素的。父亲是这样一个国营大厂里的中高层领导干部,没有后台没有关系没有历史背景没有任何的,完全是过硬的本领和自己的努力。我在这样的环境慢慢成长,也真不懂得世界甚至生活,只有自己不知所谓的小小的喜怒哀乐。
慢慢步入青春期的我们学着、笑着、吵着、闹着、成长着······。记得读初中的时候,喜欢在天气好的日子里早上放学各个班级都会有同学去抢占校园里为数不多的乒乓球台子(其实也不少了,只是玩的人太多了),而似乎这也形成了一定的规律,是必选项目,也许内心当时也不是真的了解国球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的玩。打球的人多,而家里有球拍的人少,能不回家吃饭的人也少,所以有的早早的吃饭早早的来站台子,又是经常会一步的快慢而没有台子打不了而郁郁寡欢一群人。为此,我们小小团队在当时就可以为了这小小的团队而同心协力精诚合作,每天会派一个人专门早上放学后不回家吃饭而去抢占制高点(最好的球台,当时室外都是水泥球台,有的也有些许的残缺不全了,为了更显现水平以及公正公平,都会想要一个好的球台)。可见青葱年少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热血沸腾,激情昂扬。如今学校的球台都已全部换掉了······
也不知大家是否都还记得,由于喜欢参与的同学很多,于是就有了一种玩法,那就是双方点兵点将对战攻王,吃球三个为负,又分为点大将、二将······以此类推,通常水平越高的就越会早早的被人点将,当然~亦有因为关系好而被点做大将的,被先点到的兴高采烈,没点到的沮丧和着急。即使有时候一次也不见得轮得上,大家依然兴致勃勃劲头十足乐此不疲,因为会争输赢,自然也避免不了会有小小的矛盾、摩擦、甚至争吵,只不过少年锦时这就是快乐,就是深深的同学情谊。
我没有特别出色的球技,也没有刻苦训练的想法,可也不是三脚猫,只有程咬金的三板斧。对,就是这样,现在忽然觉得,这句话是最适合我的了,程咬金的三板斧——太多的方方面面,说没有那肯定百分百不对,说我有又都不是拔尖,就只三板斧全而不精。好听点说是综合素质全面,难听点说是一事无成,整个一个酱油王。从小到大,一直钟情于文体,年年的运动会、文艺汇演、各种比赛都留下足迹,在学校、企业的各个舞台,有成绩、有掌声、也有不多的汗水。
从舞蹈到吉他到歌唱到田径到各类知识竞赛,满满的奖章,证书才让自己一直都有些小小的自负。虽不是井底之蛙,却也矇矇的双眼没有看见天有多大,未来有多远········。
(四)
其实很想好好的静下心来好好的续一篇,突然有些感到技穷。自己的精神世界似乎有些匮乏,无非不过就是些小情小爱罢了,就像是QQ空间的秘密花园一样,我一直活在自己的花园里,那里收藏着我的一切,有小礼物、有小欣喜、有小情感,只是这单薄的世界会让自己沉溺,会让大家厌倦,突地感觉到手足无措,或许,就是这样最简单的快乐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家是八十年代后才搬进大点的楼房的(还不是全新的,是因为父亲当时所在的位置不同了,别人住了没多久搬走后,厂里房产处照顾性质的给我们家分了一套房),直到如今。以前没有那样的高楼大厦,厂里一幢幢的楼房都只有四楼高,我家搬进了李家坪的某栋的顶楼。从和平村的平房到建国村的一楼,我父亲说再也不住一楼了,不管将来老了走不走得动·····,顶楼多好,住的高看得远,头顶还没有人打扰。
我家搬进了有阳台的房子,我有了自己的房间,但那时的我一直有开着灯睡觉的习惯。灯一关就害怕,每天都是开着灯睡着,然后爸妈帮我关灯,冬天的时候,我会把被子卷成睡袋似的钻进去,把自己裹得紧紧紧紧的,然后叫妈妈或者爸爸从被子下把手伸进来,把我因为钻进去而缩上去的秋裤裤脚扯得顺顺的,不然我会特别难受。母亲总是会又无奈又疼爱又受不了的说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怪胎,就那么一点点没“埕头”(顺的意思)都不行啊。
我们家在后面的阳台上做了一个鸡笼,养了好几只鸡。前面的阳台上,父亲到园林处要了好多漂亮的花苗,用一个个的花盆种好,每个季节都会有不同的花儿开放,父亲偏爱于兰花、月季类的、还有菊····,记得有一种叫米兰的花,开的花像桂花,却比桂花还细小,一粒粒的,芳香肆意的侵蚀你肌肤所有的嗅觉,还有吊兰、对兰、君子兰。仙人球的花洁白美丽大方怡人,却只如夕颜般短短的一夕间,很快就凋谢了。到了秋季,那一簇簇的锦绣菊,如云丝般的丝丝绽放,就是一幅锦云图。家里每个房间的间门处挂上了自己用海报纸做的门帘(用海报纸一个个卷成长长的椭圆的,用线一个个串好,花花绿绿星星点点的的一帘幽梦··········
记得那时候同学的家里也都是,养鸡的、养花的、养鸭子的。我们班的某个男同学,他们家就住我家对面,虽然不在一幢房子,但站在阳台上就看见他家阳台,他们家就养了几对异常可爱的小兔子·····。我母亲每天都会打扫鸡笼,因为鸡宝宝们每天都吃得很多也拉得不少,最开心的就是有鸡蛋捡的时候,那下了蛋的鸡宝宝咯咯咯咯的只叫唤,可骄傲了。
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住房里的养鸡养鸭的生活慢慢被淘汰了,但那样的趣味却是今生无法忘记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