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中原中也坦白后的两个星期我白天在迹部财阀努力地工作,晚上就和弗兰组队玩你追我赶小游戏。
不得不说,虽然这个麻烦的家伙嘴欠了一点,但师承六道骸的幻术还是很好使的。
至少我不用再在杀人的时候担心身份暴露了。
“什么时候前辈你也开始用这种枪了。”
续租的公寓内少年平淡的语调打断了我给手枪装子弹的动作。
弗兰放下了手里的游戏机他半瘫在沙发上穿着瓦里安特制的长款制服略微疑惑地看着我手中的938。
那是中原中也之前给我的枪。
银色的枪身在灯下折出暖黄色的光,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迟疑地回答道:“比较好隐藏?”
弗兰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他看上去并没有深究的打算,毕竟他对于枪的事情本来也没有什么兴趣。
弗兰刚被六道骸塞到瓦里安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握过枪。
“我记得前辈的柜子里也有一把差不多的枪吧,看上去完全没有用过的样子,还以为前辈是对这种枪有着什么特殊的癖好呢。”
少年手中的游戏机被无情地抽离在弗兰无辜的目光下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愤恨地从牙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什么时候进我房间了?”
弗兰:“毕竟前辈在日本失联了那么久,一点线索也没留下,只能从”
柔软的沙发被小刀扎进一个口子,弗兰轻轻地眨了眨眼在看了一眼脸侧的刀刃后,很快地就改了口。
“都是白痴王子的错是被逼的。”
我将刀收回了袖子里,对于弗兰出卖贝尔的事情毫不意外。
弗兰是个神奇的存在,他既不能真的因贿赂而封嘴,也不会因为我的动作而受威胁。他之所以一开始懒得说大概只是为了保持他那奇怪的搞笑人设。
至于弗兰所说的那把摆在我柜子里的崭新的银色手枪,那是我刚加入瓦里安时,brn托可乐尼洛送给我的75。
联想到弗兰一开始说的以为我和野男人跑了,我很快地就得出了结论。
“你去找brn了?”
“不要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乔前辈。”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弗兰此时眼中竟然出现了几分恐惧的波动,他坐正了身体,瘪了瘪嘴,“只是随便问一句而已,brn前辈旁边的女人就企图谋杀。”
说到这里的弗兰顿了顿,“果然师父说的没错,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我:你确定六道骸的原话是这样的吗?
“不过即使是最菜的乔前辈,相信干掉那个女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弗兰真诚地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加油,我看好你哦前辈。”
我沉吟了一瞬,抬手无情地拍了拍他戴着头套的后脑勺:“死心吧,我是不会帮你去报仇的。”
弗兰别过了脸,在自以为我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角,故作可惜地“嘁”了一声。
我打开了手机,在确认了今晚的任务目标的行动途径后,披上了放在悬挂处衣架上的风衣,提溜着弗兰出了门。
显然不想干这种麻烦事的弗兰垂头丧气地抱怨道:“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啊。明明这是前辈你的任务才对。”
我:“谁让你倒霉被六道骸丢进来了呢。”
似乎没料到会被我戳中痛点的弗兰:“果然前辈已经变成恶毒的老巫婆了。”
我:“你这家伙对于巫婆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弗兰歪了歪脑袋:“难道巫婆不都是变态雷老头书里的那样的吗?”
我稍稍放满了脚步,面色古怪地看了眼弗兰:“列维?列维有什么书?”
弗兰:“白雪公主?”
我:“”
糟糕,看来在我来横滨执行任务的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列维的变态程度又升高了吗。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带着弗兰走上了一栋高楼。有了弗兰的幻术,楼内偶尔穿梭的人群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
夜晚的天台风比想象中的要大,我没费什么力气就用望远镜捕捉到了正处理犯罪现场的任务目标,打算等他经过这栋楼底下的时候再一枪射穿他的脑袋。
“所以说前辈你直接往水里投毒不就好了。”一直注视着我的动作的弗兰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里的人都死完的话,我们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吧。”
我白了一眼弗兰:“你以为这种事情我没想过吗。”
事实上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想过。
“不能保证那1350万人在发现问题前喝下水的话就没有意义,甚至还会打草惊蛇。”
听到这句话的弗兰惊奇地抬眼看了我一会儿,然而板着张脸郑重其事地谴责了一番我的没有人性。
明明论恶露程度你和我不相上下好吗?!!
在认清了自己估计还要在这个世界待好几天后,弗兰背靠着栏杆懒洋洋地顿了下来,他的头微仰,连语调也跟着拖长:“这个时候要是在就好了啊”
我短暂地想象了一下这个虚构的东京市宛若核爆的四处都是愤怒之炎的画面,突然后背一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还是算了吧。那样我们也会被一起杀掉的吧。”
弗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说完这句话后,空气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