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来自冥界的……算了,这男人邪门儿的很,说不定去过冥界呢。
月姬抿紧了唇,再没说一个字。
“我改主意了,夜卜,你收了她作神器吧。”男人一阵冷笑,如果他的预判不错,这个来历不明的亡灵定不会答应,而面对夜卜的为难,想必会口不择言说一些夜卜接受不了的话。
夜斗当即眼睛一亮,收月姬做神器,他自然是愿意的,可是:“月姬已经拒绝过我了。”
他回头看向漂亮的过分的少女,眉眼清丽,又有一股时有时无的媚色,这么好看的人,他真的很想收她做神器。
可惜了。
每个人的情绪大都掌控在男人手中,但彼此的反应却大相径庭。
樱的事已经脱离他的掌控,让他恼火许久,此时夜斗又因为来历不明的亡灵而违逆他,男人怒不可遏。
“来吧,螭。”
随着他的呼唤,夜斗身边站着的女孩化作一缕暗光飞速靠近男人,待男人伸手握住,便是一根禅杖杵在地上,金属环挂在杖头,随着他的东西,互相敲击。
月姬眉梢一跳,卧槽,这男人要亲自动手了,当即疯狂挣扎,哪怕被封印住动不了,也不妨碍她使劲。
“夜斗大神,救我啊。”
“绯?”
夜斗冲过来站在她身前,却是前所未有的迷茫,他的神器只有绯,现下被男人叫走,他便什么都没有。而他呼唤,绯尽然没有回应他,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然而今天他的父亲给他敲了一次警钟,跟亲属没有关系,只是一个人的本能自我保护。
没有武器,如何砍杀?没有武器,如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男人似乎很爱笑,从月姬进门开始,就没见他听过,即使生气,那也是笑着的,只是渗人的慌。此刻他也笑着:“夜卜,你让我很失望,没有实现父亲的愿望,可是会变成坏孩子的额。”
月姬眼见身前的男孩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可能是惧怕自己的父亲,也可能是回忆到什么不好的记忆,仅从背后,便能感受到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凭你这样的人也配当父亲,垃圾,你见过哪个当父亲的让自己孩子出去杀人?”
夜斗回头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指指了指男人的方向,意思是说,眼前就有一个。
“……”
“今天不教训一下小姐,小姐便不知道天高地厚。”
禅杖挥过来,夜斗抱住月姬就跑,他第一次抱一个亡灵,轻飘飘的好像抱着一个纸片人。
两人闪躲开,之前站立的位置多了一个坑,诡异的是,上面还冒着烟火气,夜斗吞了一口唾沫,一直以来外出杀人都是他的活,他从未见过父亲动武,映像中,父亲只是个能保证正常生活的普通人,会打猎,会做鞋,会做衣服,也可以说他无所不能,就是不会法术,杀人。
可现在的情形,让他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的“父亲”。
即使绯在手,他也没有实力敢与之硬碰硬,直觉告诉他,对方是个比他强大很多很多的人。
“啊啊啊夜斗大神,你行不行啊?”
夜斗此时瑟瑟发抖,艰难的摇了摇头,虽然不想承认,他真不,行。
月姬以为脱离了封印地,她应该就自由了,哪知还是一动都动不了。
立即急的满头大汗,眼见男人阴森森笑着又开始挥舞禅杖,也管不了有没有用,对夜斗说:“你去捡我的伞来,或许能挡一挡。”
红伞落在门边,但两人身处屋内里侧,夜斗抱着她换了个方向,向门口前进。
男人发现夜斗意图,从中阻拦,挥着禅杖由上向下劈来,这一杖气势够猛,带着驱散不了的杀气。夜斗不得不为了避免伤亡,将月姬推离开来,两人分开,夜斗马上伸手去勾门边的红伞。
可男人的目标只是月姬而已,夜斗的离开反而更有利于他发挥。
禅杖杖身自半空而来,由远及近,月姬吓的连喊叫都忘了,只觉得我命休矣。
她忘了闭眼,清晰的看见杖身越来越近,劲风先一步扑上她的脸,杖身还未落在脸上,她却感觉到了疼。
眼前只剩下杖身的形状,前一刻还带着残影,下一刻轮廓分明。
“?”
月姬眨了下眼,才发现杖身被一条绿鞭缠住。
脑中出现那个人的身影,心跳突然加快,激动,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