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并不意外，立刻转换了攻击方式。

时间规则，本就没有具现化，更多的是辅助作用。以前没有遇到晶力和规则更强的强者，可以直接碾压。

如今，是时候发挥时间规则的真正作用了。

黑色的规则之力，突然被截断了空间，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效果无形中被削弱，被凌天启轻松打散。

“好手段。”黑鱼至尊神色有些难看，还是极快的调整过来。

似乎想问什么，他对那金色的规则很好奇，却止住了话语，脸面让他无法开口。

凌天启自然看出了，但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的攻击也随之而去。

黑色的规则，似乎是一种水之规则的变种，有可怕的重力和密度。

时间规则根本无法直接抹灭，消磨起来也非常费劲。

有种感觉，他现在才真正开始接触上域的世界，这些强者，都有很深的实力底蕴。

感受不到多大的特殊，黑鱼至尊的晶力却非常强大，至少上百万。

除了他这种彩晶加成，还有体质天赋的加成，对方的晶力强度是怎么提升的？

突然有些迷茫，他之前的野心还有实现的可能吗？

第二十一重域一个排名第八的王爵都那么强，排名第一的王朝呢？还有上面几重域，皇朝，神朝……

凌天启的走神，被经验丰富的黑鱼至尊抓住机会，黑光穿过金光，重重的打在凌天启的胸口。

撕裂般的剧痛，意识黑暗了一瞬，才清醒过来。凌空吐出一大口鲜血，才重重的摔在很远的地上。

重伤！爬起来都非常费劲，似乎丧失了战斗力。

凌天启的惨状，被小伙伴们看在眼中。

他们瞬间暴血，拼命想要破开各个至尊级的战场，冲过来救援。无奈，那些至尊的实力也很强，完全阻截了他们。

“可惜了……你这样不识趣的，不是第一个，却总有出现。”

黑鱼至尊慢慢的踏着空气，一步步走下来，停在凌天启身前，如同看蝼蚁一样俯视着他。

第一次，被这种目光凝视，凌天启的心灵受到了莫大的触动。

谈不上什么心绪，没有悲哀，也没有恐惧，突然到来的宁静。

时间，在他的识海中，仿佛停滞了。

“死吧！”黑鱼至尊看到他这样，也没了说话的兴致，黑光从手中顺流而下。下一息，就是凌天启身陨之时。

“嘤……”极度悦耳的声音，传入耳朵，直入心灵。

凌天启的眼睛闭上了，沉醉在这种愉悦之中。不想去想，不愿去动，精神得到了抚慰。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道至简……”

一段无声的信息，出现在心灵之中。

“大是终点，大是至高，大是心愿，大是彼岸。”

最后一句完毕，凌天启清醒过来，黑鱼至尊已经消失了。

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谢谢，倾音虚神。”

这是她第一次救他，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不愿意影响他的道，却还是给与了方向。

对他的期望太高了，以至于失望了吧。

迷茫、疲惫，这些都不是攀登者该有的表现。

凌天启不知道，他误解了倾音虚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