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初秋啊他们班的林羽之就穿上了高领的薄毛衣,虽然薄,但那也是毛衣啊。
林羽之木着一张脸上课下课藏在衣领的吻痕要个把星期才能慢慢消退,知情的赵粱和刘小天每次看向林羽之的眼神都是意味深长的。
他跟唐行天在一起的事情已经很多人知道了,就算林羽之自己没有主动说,唐行天也太明显了林羽之的早餐几乎都是他包了,每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唐行天会准时到他们教室外边等林羽之一起吃饭。
幸好还没到期末唐行天自己也庆幸,这段时间不太忙除了定时的上课,其余的杂事少了很多,等临近期末时,两个人的时间都会瞬间锁紧减少。
林羽之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莫夏的电话。
“又降温了我看天气预报市的温度降得最厉害快赶上市了你别感冒了多穿点。”莫夏放心不下还提出要请假来看林羽之。
林羽之赶紧道“我挺好的,医院也快年底考核了,你哪来的时间,再说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要到处跑了。”
莫夏从那年流产后,伤了元气,很容易劳累,导致现在太大的手术都上不了,需要的助手都比其他的医生要多,每次进手术室,口袋里都装着糖水,医院也建议她不要上晚夜班,但外科医生,常有重大的急重症手术发生在深夜,莫夏怎么也不愿意成为一个被照顾者。
就是当助手,莫夏都要上手术台,她倒也不会盲目自信自己能够从一台手术开始站到结束。
莫夏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林羽之。
林羽之也没不耐烦,听她唠叨了半天,才说,“你自己多注意点身体,我没什么问题。”
挂了电话,就看见赵粱裹着被子窝在床上,被子上放着组胚的一沓解剖图,他心不在焉的看,时不时打个冷战,“艹,这他妈真的是南方?不是说四季如春吗?我他妈又上当了。”
刘小天把空调打高了几度,“还好,市一般冷不了多久的,过两天晴了就好了。”
晴了?
林羽之靠着椅子往后倒,透过玻璃窗看见外边的大雨倾盆,难怪这么冷,下雨了啊,还是这么大的雨。
“幸好晚上没晚自习,不然我还真想溜。”赵粱咂咂嘴,靠着墙壁往下滑,跟平躺着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他躺下后,忽然又从被子里探出头,问林羽之,“林羽之,你等会是不是要出去跟唐学长吃饭?”
林羽之盘腿坐在椅子上,盖着毛毯,摇摇头,“不想去了,太冷了。”
他话音刚落,唐行天的电话就来了。
林羽之动作一僵,抓起手机站起来递给赵粱,“你跟他说,说我睡着了。”
赵粱比了个“k”的手势表示明白,他接了电话,在林羽之带着期盼的眼神中清了清嗓子,说道,“唐学长,怎么了?”
那边肯定是问林羽之去哪儿了,赵粱十分顺嘴的回答道,“他说他睡着了。”
林羽之,“”
刘小天,“”
唐行天笑了一声,“把电话给林羽之,谢了。”
赵粱露出任务失败我也很遗憾的表情,林羽之狠狠薅了一把赵粱的头发,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认命的喂了一声。
听着电话那边小孩儿不情不愿的声音,唐行天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是不是太冷了?”
林羽之把毯子盖在头上,一只手摆弄着鼠标,一只手拿着手机,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南方的秋天,潮湿冰冷,令人昏昏欲睡,有一种骨头都散架了的懒倦感。
“那我去给你买饭,你在宿舍乖乖等着好不好?”唐行天心都快被林羽之这懒散的声音给搅弄化了,也不顾前一秒对方还在跟自己撒谎。面对林羽之,唐行天明白自己真的一点原则都没有。
骨子里,唐行天是很讲规矩和有自己原则和底线的人,但这一切,包括其他存在于社会的伦理与所谓的三观,那些东西,是无法套用到林羽之身上的。
他爱他,所以他可以任意妄为。
林羽之本来嗯了一声答应了,但犹豫了一下,他揉揉头发,“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他也做不出让唐行天一个人去吃饭自己窝在宿舍看电影吹空调的畜生事儿。
“嗯,那你下来,我等你。”
看见林羽之挂了电话,赵粱叹了口气,感慨道,“学长对你真的好好啊,我怎么觉得你不太上心的样子。”
林羽之在睡衣外边直接套了一件牛仔外套,冷冷的扫了一眼赵粱,“你又知道了?”
赵粱躺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分析道,“那我肯定能看出来啊,你看,学长是不是几乎每天都会来接你吃饭,晚上接你下课,你呢,你一次都没有找人家吃过饭也没有等人家下过课吧?”
“林羽之,你自己没有发现吗?学长好像爱你更加多点儿呢。”
林羽之拿了伞,“没发现。”
他拉开门直接走了,刘小天才小声跟赵粱说,“你干嘛跟他说这些,他哪知道这些,你不怕他生气?”
赵粱撇嘴,“指望他自己发现,估计唐学长头发都得白一半,单方面总是会累的。”
刘小天似懂非懂,“赵粱你知道得真多。”
“网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