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说了,藏宝图改天要让大家抄一份回去的。
刚刚那那种激动人心便奇异地退了下去。
既然如此,刚刚被宝藏对比地乏善可陈的梁国择君就又重要了起来了。
结果在他们准备回神的时候,竟出现了这种事?
公主,我们以为你只是不堪重负来上交地图的。
结果还有反转?
姬忽眯起眼,“记入族谱?那是梁王的差事,怎么找予一人?”他“哦”了一声,惊讶地想了起来,“梁王未定?”
姬倾城恳求道:“梁王未定,陛下是我梁氏大宗,请陛下为我侄儿添名。”
叶必果意识到这个巨大的机遇,立刻道:“公主糊涂!幽王之子,岂非太子?当为我梁王不二人选。”他瞧着刘央铁青的脸色,暗笑道:给刘家圈养的姬流光,当然不如给这什么也不懂的黄口小儿。
齐公紧跟着道:“不错。幽王之子、平王之侄、武王之孙,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他苦笑道:“倾城,你怎么不早点说,有毫无疑问的正统继承人,咱们在这儿商议梁王人选,本是好心帮忙,如今岂非越俎代庖、干涉梁国内政?”
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接把这没出现的小王子打成了不二人选、正统继承人,要是还有二话,就是要干涉梁国内政。
想一同开口的燕侯和薛雪都煞时顿住了。
姬云流暗恼,早知道应该商议好让燕侯先开口齐公后开口的。
现在好了。
燕侯疑心不说话了,她之前好一番筹谋岂不是竹篮打水?
刘央阴转晴,含笑道:“这么多年竟没听过幽王有什么遗腹子。不知公主是哪里得到的消息?千万不要被汲汲营营的人给骗了。”
姬倾城眉头一皱,“家主一心经营,便以为所有人都跟您一样吗?须知人间有真情。我侄儿隐姓埋名这么久,只是因为她的母亲不忍心侄儿小小年纪就得了不得了的风寒、一命呜呼。”
她目光犀利、言语直白,就差说前几任梁少王就是死于在座某些人之手了。
这话刘央接不得。
薛雪瞧瞧刘央再瞧瞧叶必果,咬了咬牙,不管这小王子是不是叶必果的棋,就冲能让刘央这么恼火,他也要押,“公主快别说这么多了,快快让臣等拜见王上。”
叶必果瞥他一眼。
很快上来一个粗布荆钗的妇人和一个小男孩。
两人一出来,不少人就拿眼瞅刘央。
这方向一看就是刘氏所在地啊,刘央终于反应回来,不敢置信看玉枕君,“你”
玉枕君一脸无辜,小心翼翼往姬云流旁边蹭,“救命,你们还是暴露我了。”
姬云流弹弹手指,“玉枕君莫慌,你是王上的大功臣,谁能打你的主意。”
薛雪噗嗤一声笑了,太畅快了,他简直想亲自过去嘲笑嘲笑刘央。
不是说泰山崩于其而不改色么?
山还在呢脸怎么就绷不住了?
他再差,也不至于让手底下的支持者反水罢?
你苦心孤诣、费尽心机,结果玉枕君弃如敝履、避若蛇蝎。
刘二啊刘二,你怎么到了这种田地?
忽然,场内传来一声惊呼,“拂胭小姐?”
那妇人缓缓抬头,这哪里是简陋的麻衣?分明是清水出芙蓉,“臣妇拜见陛下,拂胭见过王上、君上和诸位大人。”她自个儿拜了一圈的人,去只让牵着的男孩拜了姬忽一个人。藲夿尛裞網
男孩身份不言而喻。
打量的目光落在男孩身上,三四岁的年纪,怯生生地躲在母亲后面。
很满意,所有人都很满意,除了想要复兴梁室的非世家出身的老臣们。
但这群老臣都是梁武王的忠臣们,梁武王的亲孙儿一出,
那就是他们的少主。
只有刘央有些疑问,“兹事体大,不知拂胭老板可有能证明小王子身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