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不死你!”婉玉嘴里嫌弃,眼里更嫌弃,“就你这戏,也太假了。亏得之前不太说话,不然南宫勖保不齐就能看出不妥来。”
顾承欢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是她实在做不到嘛,只无奈道:“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喜欢他。吃醋?不会!倒是你,日日听壁角,莫要踩坏了我的瓦。”
婉玉不理她,接着数落道:“连吃醋都不会,你是不是女人呀?不是给你写了本子嘛,你照着来都不会。还‘我不想将军府内再有人为你悬梁’,这么烂的理由亏你说得出,没有比这更生硬的借口了。”
顾承欢白眼翻上天,“那也比你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靠谱,什么‘夫君何忍令奴家痴心错付’……”她摸了摸手臂刚起的鸡皮疙瘩,不自禁得抖了一下,“叫人怎么说得出口。”
“可你这种种做派一点也不像正头夫人遇上狐狸精呀?怎么叫人信服?”
“没事,醋不醋的无所谓,达到目的就行了。今天我就去把人打发了。”
“我看那小白花可有意思了。还以为能看你与她斗斗法,谁知你竟这般无趣,看了这么多宅斗的话本,也不学以致用一下。”
“你少来,又不是什么普通女子,没事留来斗法?我怕是太闲。”也不知是哪里插进来的钉子,顾承欢不耐烦思来想去,索性快刀斩乱麻,打发出去罢了。之后的事太重要,她不想横生枝节,便要预先将一切可能存在的风险都扼杀掉。
“她肯在这将军府里蛰伏这么久,想来是个耐得住的。怕是有后招。”
“我倒是不担心她……怕只怕……”
只怕有些人,比她更沉得住气。
***
洪福楼位于帝京最繁华的地界,最出名的便是烤鸭,每日八十只,多一只都不卖了。洪福楼的跑腿李顺打一个哈欠,出来开铺。本只是随意瞅一眼,目光却定在一处,又揉了揉眼,南宫将军?可南宫将军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呀?
可没看错呀,那般气度全南钊就那么一人呀!南宫将军!
啊,对了,南宫将军也爱吃鸭子呀?那敢情好!他要去告诉老板,让后厨挑一只顶顶好的鸭子!
可还没等小跑堂扯开嗓子,就看南宫勖一个拐弯,朝隔壁街去了。
啊……原来南宫将军不是要来吃鸭子啊……
李顺表示,他的一颗敬慕英雄的心要碎了。
***
“你莫要忘了,自己曾答应过我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
“存儒自然记得。”
“记得就好,”声音伴着几声咳嗽,停顿一下,又传来桀桀的笑声,“你若敢背约……想来自己也知道会有什么下场。”老者威胁道,语气里还透出一丝得意。
“此事尚需徐徐图之,贸然出手,只怕打草惊蛇。”
“哼……‘’
老者森然道:“既已嫁了给你,便是砧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