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商泠！”

一声尖利的呼啸声后，宋申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掀翻了出去，浮在了半空中，半晌没感觉到落地的动静，宋申白悄咪咪的睁开了紧闭的一支眼，发现三个人像是时间暂停一样的悬浮在半空中连带着刚才被炸起来的碎冰碎石都停在了半空之中！

“居然是这样。”宋申白听见莫商泠的声音似乎在笑。

“什么鬼？”宋申白依旧能感觉到那股力量造成的压迫，却碍于肯定这股力量来自于莫商泠而不敢回头。

他对冥力转换不了解，只是按照他的理解结对不是这样的方式。

“转化介质。”莫商泠说

“什么？”

“你们家族有一种很奇怪的体质可以兼容一部分的阴气，我听我师父说过这种体质在古代是修炼的一种很好的容器，可以容纳相当程度的阴气和冥力的中和。”

“我怎么都不知道！”宋申白在心底无声的尖叫。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这比我强行打通你们经脉转化冥力要好得多，至少副作用少。说起来你还是应该感谢我。”

“那还真是谢谢了。”宋申白咬牙。

“倒也不用客气，毕竟只是副作用少，又不是没有。”莫商泠无所谓的说。

宋申白和秦淮安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抽搐的嘴角。

过了一会儿，他又小声问道：“那个……副作用是？”

“大概是霉运多了点，运道衰了一点吧，印象里上次那个连续在牢里待了三个月，后来还是我捞出来的。”莫商泠特别好心情的给他们形容了一下，顺便留给了他们丰富的想象空间。

宋申白听得额头冒出好几个黑色的十字路口。

见过倒霉的，没见过这么倒霉的。但是最倒霉的却是他们明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步上那个倒霉蛋的后尘却没有一丁点办法改变，而且对于始作俑者还不得不殷勤备至，赔笑赔钱还得不停的说老板你做得对。

半空之中还有万婴树被炸开的残肢。有很多幽绿色的絮状物，像是干枯了几千年的棉絮碎片，秦淮安有心拿拂尘挥过来仔细观察，却被注意到他动作的宋申白眼疾手快的拍了下去，直勾勾的砸回了地上。

秦淮安一看脸色就变了，腐臭的絮状物里面掩埋着的是一个被泡的腐烂的婴儿头颅，腐肉和不知名的液体融合在一起，仿佛是一个小型的棺材，恶心的秦淮安差点就要吐出来。

宋申白收回了手，“这是首棺，我们家的人都叫它满月棺，八岁之前死去的孩童都会将尸首两地掩埋，头颅放置的棺材就叫做满月棺，放在家族墓地。”

说着拿过了秦淮安的拂尘，抖了抖上面粘上了絮状物。

“小孩子还是不要碰了，免得到时候晚上有不懂事的直接爬到你床上给你来一出鬼暖床。”

秦淮安恶心的啧了一声，“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别说这下面的也有你的手笔在。”

“我没你这么重口味，我小时候和宋公明在宋良城墓见过这种棺椁，当时宋公明还以为这是什么陪葬的宝贝，结果报出来了才发现是这么个恶心东西。”宋申白提起送给你干嘛有些感慨，连自称都没用，“我要是想做点什么干嘛要拦着你，直接让你拿出来欣赏欣赏不是更好？”

秦淮安一时气急，却理屈词穷说不出话来。

“这种满月棺，通常就是鬼路的路引。”宋申白转过来对莫商泠说。

路引......

“这说法倒是弄得我们像要走黄泉路一样。”秦淮安打了个冷战，还是一脸警惕的盯着边上的宋申白。

“给鬼走的路，不是黄泉路还能是什么。”莫商泠笑了笑，拍掉了身上的灰尘，“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个人？”

“什么？！”秦淮安吓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