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宗百年庆典当天,宗主望贤终于展现了他多年苦修的结果!天云宗终于也有了一位自己的皇者!
强大的威压之下,只有几个修为精深的长老还能勉强支撑。
那水流门的精壮中年人,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追讨天云宗。可在那档口,却也只能不断颤抖着身体,几乎就要跪下。
此时所有人都失了魂魄。甚至不能够呼出声来。宗主望贤威严如有天神,俯视在场的所有人。
李三元则惊骇地仰看着文晓三人,嘴角的鲜血还在流淌。但是已经忘了抹掉。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刚从虎口里逃出来的老鼠。
望贤目视前方,云盖还在不停下降着,愈来愈低。
终于,那些还在勉强支撑着的,跪下了。那些本可以不跪的,也跪下了。
“不可,万万不可。宗主饶命罢。”
“我等已经知错!还请饶恕这一遭罢。”此时舞天机也顾不得矜持,大呼出声,央求了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望贤发疯,四个宗门的弟子恐怕就要死伤大半。而天云宗的人向来有发疯的习惯。
雪离宫和水流门的人,也哀告认错:“此事就由天云宗掌舵,我等不再插手便罢。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放过。”
“前辈收手吧。”
终于,黑云停了下来。悬在了人群二十丈的高空上。遮云蔽日,风雨欲来。黑云下的人,人人心颤不已,只感觉下一个瞬间就有可能被活活的压迫而死。
没有人再作任何大的动作。仿佛正在接受审判一般。
……
……
看到望贤收手,情绪稳定下来。无敌门的刑罚长老,也是稍稍松了口气。但他的事情还没办完。
舞天机:“宗主大人,魔子之事便算你天云宗内事,我们不便干预。但借天书一事,乃是门主亲自交代。还请宗主……”
……
又一阵可怕的寂静。舞天机自忖,如果天书拿不回去,他这个长老恐怕也做不成了。所以才如此行险。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这件事办成。
“他要拿,让他自己来。”黑云似乎又往下压了压。望贤冷冷地说道。
“也罢。”说完,舞天机从怀中拿出来一块金灿灿的鹰隼令牌。
那鹰隼,尖爪如锥,刺破苍穹。
隼喙如月钩,撕裂虚妄!
隼眼如炬,洞察万物!
隼翅磅礴,扶摇直上九天!
令牌一出,望贤那强大的云盖威压,都有了一丝松动,出现了一点破绽。上面刻画着的正是天国那位仁者的魂刻——金隼天刻。
“门主令出,如门主亲至。”无敌门的人,先是一怔,而后齐齐低头,不敢再看一眼。
事已至此,舞天机便是代表仁者,在与天云宗对话了。
“这天书是贵宗前任宗主李布衣应允之物。李前辈傲骨铮铮,一诺千金。当年答应借我们无敌门三年,若毁约的话,怕是有碍前辈贤名。请您三思!”
……
……
天云宗上上下下,不发一言。都在等待宗主的回应。
其余三门人,噤若寒蝉。
舞天机低头跪拜,滴了三颗冷汗。
宗主望贤,内心一阵苦涩。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挥了挥手:“给他们罢。当初只约定三年,三年后……”
“三年之后,我会去取!”一个坚定且愤怒的声音响起。正是文晓。
文晓明白,虽然有约在先,但这亦是宗主回护他和四湾的代价。天云宗如果就此与无敌门撕破脸,那天下人因为四湾魔子的身份,也会站到无敌门那一边。如果不想撕破脸,那此时便要交出天书。
天云宗还是让步了么?
舞天机暗暗想到。就如当年那般。疯子也有短暂清醒的时候啊。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此事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
只可惜,还有一个真正的疯子,叫嚷开了: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李三元头发披散,额头和胸前都留着殷殷鲜血。眼中闪着顽固的凶光。“这个望贤,不过是勉强进入第五境而已。有什么好怕?还不是让步了?!哈哈哈哈。”
而后又指着勉强自保文晓的父亲吼道:“你那好儿子,闯下大祸了知道吗?!”
“你们文家以后休想……”
话没说完,砰!一颗金灿灿的魂刻,直接磕到了脸上。李三元一个后仰,直接被掀翻在地。额间的血,流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