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清晨打扰,多有得罪,还望军爷见谅。本馆赵大人有请!至于何事,小的委实不知,还请二位前厅叙话。”
“嗯,头前带路。”
那仆从喏了一声,转身头前带路,三人向着前厅走去。
今日的羸炀,仍然还是那身装束,显得英气勃发,老成干练,一身鲜明的铠甲,威风凛凛,飒爽英姿。与往日不同的地方,羸炀今日并没有佩剑。
因为羸炀知道,如果去蕲年宫为公子高诊治,周身上下都要经过卫士检查验看,身上不能携带任何刀剑或者具有攻击性的武器。虽然皇子的住处比不得始皇帝居住的皇宫,但是同样守卫森严,说的夸张一点,就是一只蚊虫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对于这些常识性的东西,熟悉华夏古代历史的秦晓篆不说百分之百的精通,但是也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虽然是这样,但秦晓篆知晓师兄羸炀对自己浓浓的关爱之情,所以昨夜羸炀详细讲述这些情况之时,秦晓篆还是认真聆听,一边听着还一边点头。
对于这个小师妹,羸炀可是从心眼里喜欢,他更是非常满意,总担心师妹不熟悉情况,万一发生什么差池,自己将来无法向师傅交代,更对不起师妹拯救自己一场。
说句不中听的话,羸炀的身体里至今还流淌着师妹秦晓篆的极阴血脉呢。这份血浓于水的救命之情,羸炀总感觉无以为报。因此里,他把满腔热情都倾注在秦晓篆身上。当然了,羸炀对小师妹的爱,是一种大哥对小妹的关爱之情,并不是那种男欢女爱缠绵悱恻的爱情。
但是在秦晓篆这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眼里,这种爱与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爱,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师兄羸炀对自己的爱意,她泰然接受,甘之若饴,并暗暗滋生了一种难以割舍无法描述的情愫。
秦晓篆今日脱下了往常那身平民装束,换上了嫪员外为她准备的那身道冠和道袍,腰系杏黄丝绦,足蹬云字履,手拿拂尘。还别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此话一点不假。服用易容丹后略显黑色的面庞,配上这一身道士装束,虽然年轻了点,但是亦有仙风道骨的风采。
两人心里想着不同的事情,很快就随着仆从来到了前厅。进入室内,羸炀看到室内的床上端坐两人,其中一人乃是昨日认识的馆驿长赵梁,另一人满身铠甲,相貌堂堂,英气逼人,自己并不认识。
看到羸炀与秦晓篆进来,赵梁面带微笑与那人站起身来,拱手施礼,这边羸炀与秦晓篆赶紧躬身还礼。
大家分宾主落座之后,赵梁笑着说道:“羸将军,昨日您与篆义士下榻馆驿之后,本馆即刻派人禀明了皇宫大内总管,面呈皇帝陛下讲明始末缘由,听闻将军可以为皇子疗毒,皇帝陛下龙颜大悦,今日一大早,就差大内禁军统领龙将军前来传旨。”
赵梁讲到这里,就见那位刚刚坐定的龙将军旋即起身,站的直挺拔,面带严肃,随手掏出皇帝圣旨,请羸将军、篆义士快快接旨。羸炀听了,赶紧示意秦晓篆一起跪地接旨,两人双双跪地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