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永安殿。
萧永寒远远地就听到了殿里的欢笑声,其中有一个男人声音很熟悉。
“请太妃恕罪,楚楚是小女的小名,当初那种情况,实在是万般无奈!”
“无妨,这也不算欺君,楚楚这丫头也是命苦,这下子好了,你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众人见萧永寒进来,皆收敛了神色,楚立言和楚楚起身向萧永寒行礼。
“老臣见过洛王殿下!”
“臣妾见过洛王殿下!”
萧永寒:“都免礼平身吧!儿臣给母妃请安,不知母妃是何时回的宫,前天儿臣来见母妃扑了个空。”
太妃轻咳一声:“就今日早上刚回来,回来就听说楚大人的案子查清楚了,特地把他们父女二人喊过来问话。”
“母妃舟车劳顿,还是要注意休息才是!常山那边又下大雪了,母妃身子畏寒,冬日里还是少往那边走为好。”萧永寒坐在太妃下首的位置,颇为体贴地说。
太妃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她打断萧永寒的话:“常山之事暂且不提,本宫今日就想听听楚大人到底是被何人给栽赃的。”
“朝中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公然陷害朝廷重臣,永寒,这事儿你可不能袖手旁观,怎么说楚大人也算是你的岳丈!”
萧永寒轻声笑笑:“一般这种案子自然有大理寺来查,查出结果自有皇上来决断。”
“再说说这立侧妃之事,母妃趁儿臣去封城平叛,把王妃弄到中庙去祈福,稀里糊涂地就给儿臣弄了两位侧妃,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太妃震怒道:“要不是你油盐不进,被墨家的丫头迷得神魂颠倒,本宫怎么会出此下策?”
“牛不喝水强按头,母妃觉得这婚姻强买强卖,会有什么好结果?”
萧永寒毫不示弱地回视着太妃,眼眸里寒光闪烁。
他知道太妃和皇上的顾虑,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解决呢?
他相信就算墨家真的有一天倒了,墨如雪也会明辨是非,绝不会胡搅蛮缠!
楚楚看着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插话道:“太妃,王妃,请容臣妾插一句嘴,父亲被陷害,和洛王妃脱不了干系,还请王爷不要被她蒙蔽了。”
萧永寒看着楚楚,意味深长地说:“王妃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很清楚,倒是楚楚姑娘越来越让本王看不清了。四个月前,京郊城外的竹林……本王也在场!”
楚楚一听他提到竹林,顿时脸色苍白,她马上就想起了她杀死张昔年的场景……只是没想到萧永寒那天竟然也在!
那几天她还以为墨如雪会去告发她,害得她惴惴不安地担心了好些天。
她倒是不怕墨如雪给她安什么罪名,反正张昔年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她只是怕萧永寒会因此事对她疏远,毕竟在祭天大典上张昔年确实是想要了萧永寒的命!
结果等了好一阵子,什么风声都没有,应该是墨如雪也怕了,怕她做的那些丑事被自己给抖落出来。
萧永寒竟然把那件事埋在心里了这么长时间,难怪他对自己越来越冷淡!
楚楚跪在了萧永寒面前,脸上泪珠滑落,怯怯地说:“都臣妾的错……臣妾也不知道张昔年竟然那么大胆……臣妾也是受害者啊!”
楚立言一听楚楚提到张昔年,他赶紧问道:“昔年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妃看楚楚哭得泣不成声,皱眉道:“好好说话,哭什么哭!有什么事不知道好好讲吗?”
楚楚被呵斥得赶紧收回了眼泪,起身回话:“张昔年因为父亲被流放,心有怨恨,在祭天大典那天组织人手行凶。”
“后来在福满楼绑架我们的人也是他,臣妾后来知道了真相,在京郊竹林里把他杀了……”
太妃一拍桌子,气愤地说:“什么!那次射杀洛王的竟然是你们的人!楚楚,你和本宫说实话,这件事你事先到底知不知情!”
楚楚双腿一软又跪了下来,痛哭流涕:“臣妾事先真的不知道啊,臣妾对王爷的心日月可鉴,怎么会伤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