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空阴沉,似乎要下雪的样子,路上行人也很少。
一路人马从皇宫浩浩荡荡地向大理寺出发。
本来空荡荡的大街上因为这喧哗声,纷纷出来看热闹。
“今儿个是什么大日子啊,宫里的哪位大官出来了?”
“听说今天要审理洛王妃毒杀侧妃一案,是皇家的人亲自审理。”
“那我们岂不是看不到了?”
“你还想进去看?你不怕掉脑袋,你就去试试!”
萧远毕带着一众大理寺官员站在大理寺门口迎接萧永炎。
萧永炎穿着一身便服,丰神俊朗,直接走在最前面。
他在门口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萧永寒的身影。走进大堂,里面也空无一人,不禁有些奇怪。
“常山郡王,你过来一下,朕有话问你!”
萧远毕走到他身份,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皇上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洛王今天怎么没有来?”
萧远毕一直语噎,萧永炎也没说今天开堂要请萧永寒来旁听啊!
“皇上是要让洛王来旁听?那微臣现在就去通知?”
萧永炎踌躇了一会儿说:“不用了,审完了把结果告诉他就行了,发生这样的惨案,他心里也不好受。”
“是,微臣遵旨!”
萧永炎坐在正位下首右手边的位置,墨旭带着墨子枫坐在他斜对面。
楚立言坐在墨旭的对面,两个人对视一眼,双方的眼神在空中较量了一番。
云家的云景杉和云夫人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他们要出来作证,就没有准备他们的位置。
墨子枫看着本该萧永寒坐的位置空荡荡的,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别说他了,就连墨旭今天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身上一贯的嚣张之气也收敛起来了,端正地坐在位置上。
萧远毕坐在正位上,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带墨如雪毒杀云浅儿一案的一干人犯到堂!”
狱卒带着穿着囚服的墨如雪、慕容嫣、梅香到了大堂上。
随后又传楚楚到堂,楚楚围着白色纱巾,遮住了半张脸。
墨如雪看一圈今天来旁听的人,竟然没有发现萧永寒,她的心沉了下来,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暗淡下来!
只沉寂了两秒,她又抬起头来,把身子挺直,就算是一个人的战役,她也要为自己争取!
梅香被打得半死,已经站不起来了,看着堂下一起跪着的楚楚和墨如雪,她吓得往旁边缩。
楚楚一脸怨毒地盯着她,一双眼睛泛着寒光。
梅香被吓得哭了起来:“奴婢没有没有偷字画,是洛王妃她喜欢,她非要拿走”
“我何时拿过你们的字画?”墨如雪立即反驳。
萧远毕一拍惊堂木:“休得喧哗!下跪何人,一一报上名来!”
跪着的几个人依次把名字和户籍报了一遍。
“这个案子的卷宗本郡王已经看过了,事实清晰,证据充分。下面由本郡王来讲述一下案件经过。”
“洛王正妃墨如雪知道侧妃云浅儿喜欢字画,就让梅香把楚姑娘别院里的珍藏的字画给偷了出来。”
“然后楚楚姑娘送你一幅字画上做了手脚,洒上了毒粉,混在其他珍品中,又转送给了云浅儿。墨如雪,我说的对不对?”
墨如雪笑着问:“我为何要去讨好云浅儿,为何要送她那么珍贵的字画?我吃饱了撑的?”
“洛王正妃墨如雪恶名昭彰,善妒不容,你送字画是假,要毒杀云浅儿才是真!”萧远毕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他亲身经历了一般。
墨如雪轻蔑地说:“云浅儿进府不过月余,她和洛王都还没圆房,我嫉妒什么?嫉妒她比我更能独守空房?”
此言一出,云浅儿的母亲又开始哭泣起来:“我那苦命的女儿”
正要开始嚎,被云景杉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他低声喝道:“今天圣上也在,你注意你的一言一行!别动不动就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