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一听她认罪了,大喊一声:“你疯了吗?你认罪了,让我们怎么办?难道要我们给你陪葬!你这个蛇蝎女人!”
“王之年,你再敢咆哮公堂,就张嘴五十!”萧永寒冷冷地说。
他很看不起这个吃软饭的男人,不管他们以前的感情纠葛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些年长公主待他是真不错。
驸马爷一听不敢再说了,狠狠地瞪了长公主一眼。
底下的那些妾室们,隐隐啜泣,不敢哭得太大声,她们实在是冤枉,她们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被那个女人连累。
容和郡主跪着走到长公主面前,哭着说:“母亲……你为何要认罪?我们可以去京都找皇上理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住嘴!容和,以后你这性子要改改了,以后没有母亲给你撑腰,你这样子要吃大亏的!”
长公主怜爱地抚摸着容和郡主的头发。
惊堂木响起。
“既然长公主已经认罪,本王就依据我朝律法明日宣判吧!还有一日时间,你和他们好好道别吧!来人,把他们押下去!”
一干衙役上前,把长公主他们带回牢房。
长公主临走前停了一下,对着萧永寒说:“希望王爷能够遵守承诺。”
萧永寒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一挥手让衙役把她带下去了。
牢房里。
容和郡主和长公主关在一起,她小声地问:“母亲,你到底和洛王达成了什么协议?”
她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没准母亲刚才是配合着洛王演戏,他们现在被收押也是在演戏。
长公主慈爱地看着容和郡主:“容和,你长大了,你的人生才刚开始,是母亲连累了你!母亲求洛王饶你一命,为了你,让母亲做什么都愿意。”
“那……那你谋反也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和郡主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本是天之娇女,可是现在却沦为了阶下囚!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只要记住,无论是谁问你,你都一口咬定这事你完全不知情就好,”长公主疲惫在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过去的种种这几日时时浮现在眼前,恍然如梦。
容和郡主一想到自己的后半生,就陷入了绝望,失去了母亲,她该怎么办?就算能活着,也是苟延残喘而已,她悲戚地哭起来。
旁边牢房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是驸马的那群妾室,个个咬牙切齿地哭骂着长公主,各种辱骂声不绝于耳。
长公主安然地闭目养神,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倒是吵的狱卒们不得安生,被狱卒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长公主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直到第二天狱卒来提她,才发现她早已气绝身亡了。
容和郡主这一夜心里都惶惶然,压根没有注意母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当她看到母亲冰凉僵硬的身体被狱卒放倒在地上时,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母亲……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母亲……你醒醒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真觉得做了个噩梦,明明前一秒还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可是后一秒却被人人唾弃,母亲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很快仵作就来了,没费多大会功夫就验明了长公主是服下砒霜畏罪自杀了,容和郡主想起前两天她的奶娘来看他们,偷偷摸摸地给了母亲一包东西,看来母亲那个时候就抱着必死的心了。
狱卒把长公主的尸体抬出去了,容和郡主哭得泣不成声,几近疯魔。
最后驸马被判斩立决,驸马一听到这个判决就吓晕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大呼冤枉,他要上京告御状!
萧永寒直接叫人把他打晕了拖下去。
容和郡主被贬为庶人,没入罪奴宫。罪奴宫一入就是一辈子,几乎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过,在里面的人根本就不被当人看,做着最卑微最低贱的活,每个月都有被折磨死的。
容和郡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犹如晴天霹雳,让她去罪奴宫,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可是在牢房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想撞墙寻死,却又没那胆量……
封城的事已了,萧永寒让竹剑收拾东西,打算明早就出发回京都,算算日子,再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今年的新年肯定会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