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
太医检查过贤妃的伤势之后,包扎了一下,开了些药就离开了。
伤口不是很深,看着血流满面,有些恐怖,其实伤的不严重。
萧永炎压根没有问她伤势如何,只问了她会不会死。
听到太医说不会伤及性命,萧永炎没有多待就走了,待贤妃醒来时只看到自己的贴身宫女杜鹃。
“杜鹃,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回娘娘,皇上看到太医给您包扎好了才走的,刚走没多大一会儿。”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杜鹃应声退下,把房门关上了。
贤妃现在十分后悔,当时应该把责任都推给长公主和容和郡主的,她也没料到萧永寒竟然能为了那个墨如雪痴情到和皇上决裂的地步。
她以前也和别人一样看不起墨如雪,不过是一个粗鄙恶毒的女子,四书不懂,五经不通,琴棋书画样样拿不出手。
以为只要是错事退给她准没错,没想到她身后有个洛王,这个洛王是不是被鬼迷心窍了?墨如雪除了长的还行,真的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本来下个月就能册封为皇贵妃,这下子估计是没希望了。
都是被那几个害人精给害的,早知道就不办那场宴会了,唯一的收获就是李婕妤那个贱人的孩子没了,这是唯一一件让她高兴的事。
听说这几天李婕妤在宫里哭闹不止,皇上都烦她了,这个小贱人也有今天,哼!
永安殿。
萧永炎站在殿外,踌躇了一会儿,带着李公公进来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祝母妃青春永驻!”
太妃笑呵呵抬手示意他平身:“母妃都老了,哪还有青春啊,坐吧,别拘束,呵呵!”
萧永炎看到太妃对他并没有丝毫不满,心里踏实了下来。
他双膝跪地拱手面向太妃:“儿臣前几日办了那件糊涂事,伤了皇兄的心,还请母妃为儿臣去洛王府说和一番。”
太妃赶忙起身扶他起来:“皇上,你这是做什么,这叫本宫怎么受得起!你皇兄那天着实把本宫也给气着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兄弟都不顾了!说起来本宫都没有脸面见你。”
太妃伤感地叹了一口气。
萧永炎在旁边落座,低下头说:“那天的事儿臣已经查清楚了,确实和洛王妃无关,是朕错怪了皇嫂,皇兄生气也是应该的。”
“就算有错,那也不该当面顶撞你!你是君,他是臣,他要明白这个道理。你不用自责,这次就算是给他们一点教训,母妃过两日去看看那个孽障,他要是还敢胡搅蛮缠,本宫第一个不饶他!”
太妃狠狠地把萧永寒数落了一番,萧永炎越发觉得太妃可敬。
“墨家的那丫头现在倒是很得你皇兄的欢心,本宫看她想和离也不是装的,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幸好是皇儿你继承了大统,你比你皇兄沉着冷静,有气度,这是我们燕国的福气啊!”
“本宫就是将来到了九泉之下见到了你的父皇也能问心无愧了,你们兄弟是都本宫的心头肉,缺谁都不行!”
一番发自肺腑的话,打消了萧永炎前几天心头升起的那些疑虑,他和萧永寒兄弟十几载,对他的为人也是很相信的。
至于在皇宫里惹是生非的长公主和容和郡主,萧永炎自然早已对她们心存芥蒂,她们的手伸的太长了!
萧永炎和太妃又聊了一会儿,殿里言笑晏晏,母慈子孝,一派祥和。
中午萧永炎就在永安殿用膳,太妃对他的喜好甚是了解,让御膳房做了几个他爱吃的菜。
这顿饭,萧永炎吃得甚是感怀,想起以前的种种,心里的愧疚之情更盛。
萧永炎走后,太妃把易尚宫叫过来。
“去把本宫的九天玉露带上,咱们下午去洛王府走走!”
易尚宫笑着应下,去内室架子上拿出了一个翠绿色的小瓶子。
太妃的东西都由她一手保管,什么东西在哪里,她了如指掌。
中午小憩了一会儿,太妃带着她和两个太监来到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