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觅觉得沈望舒此刻的表情悲伤极了,他好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唇瓣动了动最后起身说了一句抱歉,连走的时候都磕磕绊绊。
云觅挠了挠头。
这个玉南弦,整什么幺蛾子?
第二次拜访丞相府,气氛明显不太一样。
明明是快大喜的日子,可是整个相府活像是死了娘。
府中众人连笑都不敢笑,大气不敢喘,见了云觅纷纷绕路。
幸好云觅记性不错,轻车熟路地去找了玉南弦。
玉南弦的院落里别说丫鬟,连小厮都很少,云觅一个个房间找下来的,有些口干舌燥,每到一间她都豪迈地推开门喊:“玉南弦,你给我出来!”
“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
云觅看了一圈觉得这屋没人,刚转身要去另外的屋子就听到身后悉悉索索传来带着调笑的声音。
“谁说我躲了?”
云觅身体一僵,一句脏话就要脱口而出,她一回头望着玉南弦半湿身的模样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玉南弦这人皮肤白,现今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刚沐浴过,身体还没擦干。薄薄的衫子被水珠浸湿半透着,那头发如同瀑布一般丝丝缕缕垂在身后。
他好像都没有要矜持一下的意思。
半敞着衣服,露出来里面成块如上好羊脂玉一般的腹肌,上面还有滚动着的水珠,一直向下……
云觅脸上烧的很,猛地转过头,声音都低了几个度:“穿成这样,像什么话!”
“不是公主着急找我吗?”
玉南弦系着袍子上的带子,又笑道:“陛下的圣旨想必已经到了府中,你我媒妁已定,不过看个身子而已好像并无大碍。”
玉南弦抱着臂靠在门框上,看着云觅的肩膀不明原因地微微颤抖着,想了一番补充道。
“不知公主对我这身材,可还满意?”
玉南弦见她不应声,提高了一些声调:“公主不是识人无数?怎的还这般害羞。”
他迈出了门槛,俯身贴近了云觅的耳侧,炽热的呼吸匀散在她脸庞,带着绒绒的痒意。
“成了婚以后还有比这更过分的等着公主呢,公主这般怕羞可不行。”
“你胡说八道什么!”
云觅捏着拳头转身,凶巴巴的看了他一眼气势立马就低下来了。
这可奇怪了。
他脑门上还顶着100的黑化值,嘴上一点儿不饶人,奇奇怪怪的在说什么带颜色的东西呢。
“本,本宫是来问你,你为何要跟我父皇提亲?”
云觅一想到这事儿就来气,她只想当个炮灰,奈何造化弄人。
“馋。”
玉南弦言简意赅。
云觅没听懂他什么意思,面带茫然,紧接着她就看到玉南弦眼睛里带着戏谑的笑意,一字一顿道:“自然是馋公主的身子。”
“你下流!”
云觅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玉南弦一把摁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云觅的挣扎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的眼神逐渐冷厉起来,低着头迫使她跟自己视线相交。
“公主知道,报应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云觅拍打着他的胸膛:“你放开我!大胆!放肆!”
“是,放肆。”
玉南弦点了点头:“我还有更放肆的,公主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