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肉,肥肉相间,太瘦了咽不下去,另外准备糖盐水,给老太太用。”
苏夕晓没有客气,她必须让体力保持充沛。
这个手术的时间恐怕要很久,不仅她要补充精力,聂老太太也同样需要。
苏夕晓给第三根手指的伤口打结,沈南琛便出去让聂东阳准备吃食。
糖盐水他直接吩咐拿来干料,至于怎么勾兑,还是苏夕晓做主更可靠。
而此时的聂东阳却没心思管吃食。
白庐被“撵”离老太太院落,直接去前堂把苏夕晓、沈南琛包括聂东阳都骂成违背孝道的无耻之子。
聂家长辈们得知苏夕晓要给老太太开刀,顿时全都惊得跑到院子里,气势汹汹地眼神,恨不能把聂东阳吞了!
“你平时不守规矩、嚣张跋扈也就罢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敢肆意妄为,让那么一个丫头对你祖母下刀?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老太太能安详离开,虽然遗憾也是圆满,你这是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对得起你祖母吗?!”
“阳哥儿啊,不要胡闹,你让开,我去与沈南琛说。”
……
七姑八姨六叔四弟,一群人熙熙攘攘,将宽敞的院子几乎挤满。吵嚷谩骂,快把天都炸开了窟窿。
众人只想冲上前。
聂东阳却举起了一封信。
看那纸页破旧的样子,这不是一封普通的信。
难倒是老太太写下的临终遗嘱?
顿时所有人都慌了……
“闭嘴,全都闭上嘴,我现在不想听任何人说话,只想等我祖母起死回生的消息。”
聂东阳声音冷淡,更是极不耐烦。
他拿着那封遗嘱在火炉旁晃来晃去,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叔辈兄弟们很想冲上去把他暴扁一顿。
但谁都知道聂东阳是真混蛋。
他真敢破罐子破摔,把老太太的遗嘱给烧了……
“阳哥儿,这不是胡闹的事,你快去把他们拦下来!”聂东阳的二叔看向他父亲道:“大哥,阳哥儿也是因老太太的事受刺激了,魔怔了,您快说说他。”
“臭小子,你别犯浑!”
聂东阳老爹聂军武指着他便骂,“你把遗嘱放下,那是你能拿着随意胡闹的东西吗?混账!混账!”
聂东阳幽幽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子不教父之过,你怪我?”
聂军武要暴走。
二叔聂军山立即抱住大哥,直接朝着内间喊:“南琛啊,南琛你能不能听见?你向来谨慎行事、做事稳妥,你怎么跟他一样胡闹啊!”
二叔扯开喉咙朝屋内喊,可惜根本没回音。
聂东阳看着他们,不禁嘲讽冷笑道,“别喊了,没用,我就是个混账,所以谁都别跟我讲道理,只要老太太有一线生机能苏醒,我豁出命去也要拼。”
“那也找个靠谱的人啊!”
“神仙姐姐怎么不靠谱?她协助沈南琛救活匪贼挽救脏银十万两,更是到渔村一个人救了一百多灾民。你们说她不靠谱?她简直是太靠谱。”
“匪贼灾民与你祖母是一回事吗?这、这成何体统,实在太没规矩!”
“体统?规矩?我呸!”
不提这几个字还好,提起来聂东阳好似点了火的二踢脚,瞬间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