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啊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补订阅才能解除!裴家父女回到侯府,沈氏还未睡。明知她娘家嫂子今日上门商谈元君及笄之事侯爷不给她作脸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庶女出去玩。
他置她这个嫡妻于何地又置元君于何地。
她一直等,从日落等到天黑从天黑等到宵禁。听到外面封了城说是大都督府进了刺客,她的心又提起来。
劳妈妈服侍在侧同是一脸的提心吊胆。
“听说是封城抓刺客那刺客胆大到闯入都督府,万一侯爷他们碰上了可如何是好?夫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奴婢细思着怕是如兰所言非虚。”
这个所言,是指裴元君的命格。
沈氏扶着额看不出喜怒,“侯爷认定如兰疯障,我能说什么。”
“夫人,侯爷是男子自是不在意这样的事。可是你瞧自打三姑娘搬到轩庭院来不是高热就是如兰放火。侯爷说如兰疯障我私心猜着怕是三姑娘命格作祟。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不为自己想也得替二姑娘打算。如兰已被送走,那院子还空着,你何不把三姑娘送回去,多拨几个人侍候即可。”
裴元君就是沈氏的命脉她可以不在乎夫君的宠爱,也可以不在乎夫君宠爱哪个庶子庶女,但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受到半点伤害。
只是三娘那孩子着实可怜。
“缓些日子吧,眼下不是说的时机。”
这人才住几天就送回去,别人会说她这个嫡母不容人。
“夫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才几天的功夫,侯爷的偏心连奴婢都看不下去。虽说三姑娘是如兰生的,奴婢心里也疼爱着,可谁也不能越过咱们二姑娘。在奴婢的心里侯爷最看重的不应该是我们二姑娘吗?”劳妈妈再劝。
没错,侯爷可以疼爱庶女,但万事不能越过元君。
沈氏叹息,“容我想想。”
等到父女二人回来,她的脸色自然谈不上好看。迭声吩咐下人侍候裴元惜梳洗歇息,然后亲自替宣平侯更衣。
宣平侯略显心虚,“恰巧碰到封城,我与三娘为稳妥起见便等了等。”
“侯爷下回出门,可不敢再这般鲁莽。不拘是多带些下人,还是派人回来送个信都是好的,免得妾身一颗心七上八下,着实担心得紧。”沈氏半句不提自己的委屈,倒让宣平侯更加理亏。
他在路上交待过三娘,关于今夜之事谁也不许说。到底不是什么好事,三娘的名节要紧。他相信大都督不会说,也相信三娘应该会听他的话。
今夜自是歇在轩庭院,算是补偿。
折腾至这半夜,他是又乏又累身上的汗干了流,流了干很是不舒服。在他去沐浴净身的时候,劳妈妈端着一碗药进来,搁在沈氏的跟前。
沈氏面泛苦涩,摇头,“撤下去吧,用不上。”
“夫人,你身子虚。老夫人交待过,你每回和侯爷同房都要喝此汤。”
昌其侯老夫人疼爱女儿,自沈氏出嫁之日便千叮万嘱。女儿家的身子重要,一则为自己百年之计,二则为延绵子嗣。
是以,沈氏自嫁进宣平侯府后,每回宣平侯歇在她这里,她都会事先喝一碗补汤。她盯着那乌漆漆的药汁,苦笑连连。
“母亲怕我体弱,又殷殷盼着我得侯爷的宠爱。我子嗣艰难身体不好,若不是母亲事事周全,我许是连元君都生不出来。我倒是想喝,只是侯爷他他近几次虽然歇在我这里,却并未”
劳妈妈立马明白,把那碗药移开。迟疑道:“眼下秋姨娘有孕,赵姨娘那边侯爷也不太常去。若是这个时候夫人你能把侯爷留下,倒是一个难得的时机。”
沈氏自己年纪大了,宣平侯同她老夫老妻已经不常行房。她自知仅凭自己很难留住侯爷的人,留住的仅是她身为嫡妻的体面。
她犹疑着,脸色不太好看。
举凡主母想留男人,除了在自己院子里抬举通房别无他法。她这些年都没有动过心思,眼下好像也没有必要。
“我看不用了吧。”
“夫人,以前你没抬举通房,那是因为侯爷爱去秋姨娘那里。现在秋姨娘身子重,自然不能再侍候侯爷。后院之中,侯爷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外人如何议论且不说,咱们府上老夫人那边你如何交待?”
这个老夫人是指康氏。
劳妈妈言尽在此,便没有往下说,余下的端看沈氏自己的决定。
一刻钟后,宣平侯出来。
沈氏亲自侍候他就寝,低着头小声道:“秋妹妹的身子越发重了,侯爷身边也没了可心的人,要不要妾身”
一听这话,宣平侯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此时满脑子都是公冶楚的态度,怎么也琢磨不透对方会出手帮自己的动机。论权势他是下属,他猜不出对方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仕途要紧,他哪里还有心思放在内宅的芙蓉帐里。
乍听沈氏这句话,那是满脸的不悦。
“不用了,这样挺好。”
沈氏略松口气,又道:“自从三娘养在我的身边,我的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妾身知道侯爷疼她,她又是那么一个情况。这说也说不明白,打不得骂不得,妾身真怕有负侯爷所望。”
宣平侯闭着眼睛,“三娘聪明得很,你慢慢跟她说,她会明白的。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一室静谧,沈氏压住满腹心思,放下纱帐。
她身为嫡母教导庶女是本分,要是元若元华那样的提一两句就能通事,她也轻省许多。偏偏三娘那样的,她是真不知道从何教起。
想到侯爷纵着三娘,一直玩到宵禁后才回府,她的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不痛快。可是一见到裴元惜那张懵懂天真的脸,她又像是被千言万语哽住喉咙。
裴元惜可能知道自己犯了罪,早上眼巴巴地过来请安。
“母亲,我错了。”
“你错在哪了?”沈氏板着脸。
“我玩得太晚了。”裴元惜小脸可怜至极。
沈氏心一软,轻轻叹息。
这时裴元君进来,道:“你错的不是玩太晚,而是不知轻重。你可知父亲有多忙,你可知他是我们整个侯府的天。你缠着他教你读书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缠着他带你出去玩,简直是胡闹!”
沈氏立马心肠一硬,“你二姐姐说得没错,你这次真是太胡来。好在没出什么事,否则我看你怎么办。”
“不气,不气,母亲不气。”裴元惜乖巧不已,“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母亲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