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鹿目瞪口呆:为什么大夫人的王牌暗卫会对关荆儿言听计从……?
他本来脑子就不笨,一瞬间脑补了一万种可能,顿时有些汗毛直竖。
关荆儿悠悠然地走到程鹿跟前:“是我控制了关红儿去捣乱的。”
“……”果然啊。
“因为我不想让关晚儿就这么沉睡下去呢,她还得起床去当圣女呢。”
“……”
“我本来想收了关红儿当缚从,但师傅说二伯院里有嘉玉哥哥在,距离太近可能会被发现,我便只催眠了她。因为关红儿自己就想这么做呢,所以催眠她很容易,只要给她行动的勇气就可以了。”
“……”
“让二夫人知道关红儿要去告密就更简单了,只要往在们院里随便一个丫鬟脑袋里说‘你看到关红儿去找大夫人了’就行了。”
“……”
“当然,你和‘关媚儿’的交易,以及你提前准备了其他出路,我是全都知道的,至于怎么知道的……你猜?”
“大、大小姐……请收了小的吧!小的愿意鞍前马后,大小姐有任何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程鹿一如既往地做出了自认为的最佳选择。
从关荆儿刚才说的话里可知,关荆儿并不非常在意自己死活。
但是关荆儿刚才救了自己。
关荆儿没有什么需要从自己嘴里知道的东西,如果有,她自己似乎有手段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知道。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这位大小姐觉得自己有用。
关荆儿笑呵呵的:“我有大计划,但是院里缺人,我觉得你挺能干的,我的人都是直肠子,不太会来事,就缺你这种人呢。”
程鹿磕头:“小的求之不得!”
“那你应该知道,我收人的手段……”
程鹿咽了口唾沫,他记得刚才大小姐提到过一个可疑的词——“缚从”。
程鹿流泪:“大小姐,我想以自我的意识侍奉您……”
关荆儿笑呵呵地靠近:“放心,只要你不抵抗,缚从契约是不会改变你的自我的。”
程鹿苦笑:“那……请您温柔点。”
关荆儿伸着白灵灵的小手揉了揉程鹿的脑袋:“哎?程鹿,你来关家七年了啊,以为神家有大机遇,便去跟大夫人毛遂自荐,成为幕僚。结果发现神家内里脏鄙不堪,与凡界无异,便生了去意,却发现已经身陷泥沼,无法脱身……”
“哈哈哈,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底的俗人啊。”
程鹿汗:“您说得对……那那个缚从契约要如何……”
“已经完事了。”关荆儿甩了甩手:“你没察觉到异样,说明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呢,太好了。作为奖励,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关荆儿靠近程鹿耳边耳语片刻,成功让后者石化了。
“你们……咳,是咱们关家的表率,咳咳,你们平时怎么斗,我都不管你们,咳咳,反正也是为了关家好,可这次算什么!啊!?”
“阿严你当年让荆儿做晚儿的咳咳、替、替死鬼,全家上下谁看不出来,咳咳,也就算了,你事情做的漂亮点,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呢?丢人丢得人尽皆知。”
“还有你阿正,咳咳,你向来不服你哥,也就算了,按规程来,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不会说什么,你这次是做什么,连献祭都做了,咳咳、咳!嘉玉以后是要升神的,有个献祭入道的姐妹,丢人不丢人!”
“神家学会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咳咳、你们就这样、让别的神家看咱们笑话么!”
关严夫妻和关正夫妻一起跪在宗像前,听着老人训诫。
这个形如枯木,毫无血色,说是像死人也不为过的老人,就是关家五位长老之一的关亭,今年已经一百八十六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