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地驶进葫渭村,沈洛清陪同袁把式坐在外面,他手上缠着绳子另外一端则是绑在李大平双手。
马车内,刚平稳好情绪的王梅儿止不住的低声哭泣,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娘亲病重,父亲死在了矿山,今天崩想去城里抓药,没想到遇到了李大平。”
小芸紧握王梅儿的手无声安慰,补充道:“李大平仗着父亲是村里的村长,平日里为非作歹,我之前在李家做工时,竟是不顾我年纪小几次来骚扰,幸好李刘氏时常过来看我有没有好好的在干活。”
她眼里闪过愤恨,咬牙:“李刘氏也不是个好东西,她明知自己的丈夫是什么货色,竟说我勾引李大平,借助这个说法蒙骗他人,叫人把我卖了。”
樊青听完二人的倾述,眼神逐渐变冷,嘴角勾勒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对王梅儿道:“等下儿进村后先替你母亲看病,李家人就先暂缓一旁。”
王梅儿听着从座位上起身,作势就要在车内下跪,樊青压制她的举动摇头,王梅儿只好坐回去连声道谢。
马车在两间房停留,围住院子的是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冰墙,在外面就听到剧烈地咳嗽声传来,王梅儿第一个冲出马车,打开门请樊青等人进了屋子里。
樊青跟着王梅儿进了她母亲的卧室,里面全是呛鼻的药味和其他味,王梅儿解释道:“我娘自卧病在床之后就大小便失禁,所以屋里味道就杂了些”
尽管她每次都有打扫及时换洗,坏境太过封闭,长时间下来就是这般模样了。
“无碍。”自进来之后,樊青下意识封闭了嗅觉。
靠近床前之后,她看见一位身形干瘪的中年妇女,她已经严重脱相,眼眶都凹了进去只剩下一层皮,若不是刚才在院外听到咳嗽声,樊青都认为她已经死了。
她没有让小芸跟进来,怕她触景伤情,毕竟她姐姐小莹也是如此情形,不过小莹却是王梅儿的母亲好太多,她还能走动只是因为是毒体,她的毒会散发出来危害他人,所以她被隔离了起来。
不过却是让沈洛清带着小芸去李大平家讨公道,帮小芸以及王梅儿出口恶气。
樊青没有嫌弃,在王梅儿担忧地目光中坐在床边,从被褥里找出王林氏的手。
与此同时王梅儿在旁边说道:“娘,您有救了,终于不用再受病魔折磨,我遇到好心的樊仙师,她帮您看病来了。”
王林氏后知后觉的拢拉了下手,声音极轻,若不是樊青听觉异于常人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有劳樊仙师了。”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狠狠地喘气。
樊青赶紧接话道:“举手之劳,你不用再说话,呼吸放平稳,”
往王林氏体内输入了股灵气,这股灵气在樊青的带引之下在王林氏体内游走了一周左右,而王林氏的呼吸也逐渐平稳,那张饱含病魔折磨的痛苦之色也转为轻松之色。
王梅儿在旁豆大似的泪水无声滑落,她看尽母亲受苦的模样又心疼又束手无策,如今看到她才短短几息间就有好转,王梅儿实在是忍不住,怕打扰到樊青,她哭得极为压抑。
樊青从储物戒内拿出沈洛清以前用神农鼎随手炼制的次品丹药,吸敛丹药中的灵气才喂给王林氏,她是由体内暗疾所影响,再受了风寒自然是好不了,不过能拖到现在也是王林氏毅力惊人。
丹药喂给王林氏之后,樊青没有收回灵气,而是助她消化,借丹药的灵气修护王林氏残破的身体,多余的灵气则由她吸收。
大概一炷香左右她才收手,樊青望王林氏熟睡的香甜模样,对王梅儿说道:“你母亲的病以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日后仔细下吃食养回来便好了,房间里要保持通风,之前用过的东西要换新的,以免再沾染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