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缩的动作很明显，钱小荷心有不甘，只能暗戳戳的狠瞪原萤一眼。

“凌少，你说她是女朋友，我怎么那么不信呢？”钱小荷露出哭戚戚的表情，“你的审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凌霄对眼前挡路且话多的女人实在忍不下去，他也不顾什么基本礼貌，直接怼道：“我最差的审美就是有眼无珠跟你谈过一场狗屁恋爱。”

怼完这句，凌霄拉着原萤的手，直接绕过气到脸绿的钱小荷，扬长而去。

两人走没多远，只听后面传来闺蜜们的大笑声。

看来，钱小荷与她的闺蜜们也是塑料友谊。

下扶梯时，原萤瞥一眼还牵着她的凌霄，笑着道：“可以放手了。”

凌霄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刚才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出声帮我一把，你没看我被那女的缠的左右为难。”

原萤将自己的手复又插回口袋，“我以为凌少很享受旧梦重温。”

凌霄：“…”

他是想旧梦重温，不过重温的对象只能她一个。

“原萤，你说话…你能不能对我恢复成以前温柔说话的方式？”

原萤笑，“不能。”

她刚才任由他对她胡编身份而没有戳破谎言，已经很给他面子。

凌霄气馁。

革命尚未成功，他还需努力。

商场里没一件东西入得了凌霄的眼，他决定带原萤去画馆转转，要说什么最能迎合冷月的品味，无非是高雅而昂贵的东西，譬如名画或者名人珍藏。

画馆转一圈，凌霄最终拍下一幅意象派的油画。

那副画远看一团色彩，近看还是一团色彩，其中色彩堆积最多的是黄色与橙色，全画唯一的中性色调是小团黑色，那团黑色怎么看怎么像蝴蝶，但画名偏偏取作芭蕾。

原萤揉揉脑壳，她对艺术鉴赏是真的没有天分。

她反问凌霄：“这幅画表达了什么？”

凌霄：“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买这幅画？”

“冷月以前跳过芭蕾，正好这幅画的名字也叫芭蕾。”

原萤也是醉了。

她见他一个人挺背托下巴在那副画面前站半天，装得挺人模人样，她还以为他从中参悟到什么思想，结果他买画的理由竟是如此简单而直白。

“你确定你买回去，冷月看得懂？”

“她看不懂也会表现的很喜欢，为了凸显自己的品味，她铁定会赞扬两句，说不定还会拉上其他人一起欣赏。人们对于自己看不懂的东西，特别爱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