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举着石头开始砸石壁，砸了一天那石壁终于有了一个豁口。

老头直叹气，“小丫头，别砸了，砸个两三个月也砸不开。”

凌初放下手中的石头，“老头，你医术这么高超，有没有不用开颅就能让人记忆缺失的办法？”

老头拖着铁链，“让人记忆缺失？”

“嗯，最好是能忘掉一个人，彻彻底底地忘掉。”

老头思索着，“有是有，只是需要被忘记人的心头血做引子。”

“不开颅？不做手术？”

“我可是医圣，忘记一个人简单，只是日后若是想要想起来这个人就有难度了。”

凌初笑了，笑的无奈又开怀，“老头，我把你救出来，你帮我个忙吧，帮我给一个人抹掉一些记忆。”

老头听着这丫头说话明显变了语气，就像丢失了很重要的人和事，“别怪我老头子没提醒你，忘记一个人好忘，想起来却很难，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想起。”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凌初说完看着手腕上的铃兰手链，丢了一次，上次分别时她私自拿走了手链，这是他留下的唯一的物品，铃兰，幸福的象征。

地牢里漆黑一片，凌初昏昏欲睡，“老头，你说现在几点了？”

“深夜了，赶紧休息吧。”

“这么黑，你怎么知道时间的？”

“我们听到你听不到的动静。”老头哈哈笑着。

凌初蜷缩着坐在地上，漆黑的地牢，深夜里寒意升起，凌初穿着短袖牛仔裤，整个人冷得瑟瑟发抖，没有任何能够取暖的物品，肚子还有些不舒服。

一天不吃不喝，凌初忍着饥饿，坐在地上发呆，昏昏欲睡的她眼前全是穆辰的模样。

“阿辰，我好看吗？”凌初脱下浴袍躺在阳台上。

穆辰沉迷在画作中，细细观察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好看。”

“阿辰，我怕。”

穆辰抱着她，“别怕，只是打雷了，别怕，我在。”

“阿辰，抱我。”

穆辰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了？不开心？”

凌初撅着嘴，“期末没考好。”

“阿辰，我想看星星。”

穆辰特地租了一间带天窗的房子，夜晚相拥而眠，“初初，等到事情过了我们结婚吧。”

凌初缩在他怀里，“好。”

……

回忆如波涛汹涌而来，凌初泪目，是她亲手将他推向深渊，是她亲手将他推远。

凌初睁开眼睛，困意被驱散开来，眼前并没有穆辰，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凌初蜷起腿，抱着自己，就好像他还在身边，就好像他从未离开。

凌初的泪不知不觉滑落，明明不想哭的，却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