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的帝锦。

鲜活的帝锦。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可许知意又觉得她们不太像一个人。

然后，看着眼前的熟悉且陌生的小脸，许知意苦涩一笑，沾满鲜血的手轻抚上那张脸，“六月，我没事。”

没事？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

帝锦手指反握住许知意的手，轻轻地捏了捏，说：“知意，你别说话，我现在给你止血。”

话罢，帝锦摸遍了全身，没有银针。

顿时，她心慌乱如麻。

没有银针，怎么止血？

九域也不知道到哪里了，如果他再不来，而许知意挺不住的话，那……

后果，太严重了。

帝锦不敢深想，只能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她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知意，你还没有功成名就，你还没有好好爱过，你还没有成婚生子，你还没有……总之你还没做的事太多了，你不许……”

后面的话，帝锦说不出来。

从未被任何女子珍视的她，很珍惜，很珍惜这个把她看的胜过自己生命的女孩儿。

帝锦要说什么，许知意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可是，都不再重要了。

她眼皮很沉，思绪很混沌。

她真的，撑不住了。

“六月，我困了，我睡一……”

话还没说完，许知意的眼皮就合上了。

顿时，帝锦从头到脚都布满了凉意，声音格外的虚，缥缈。

“知意，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