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萧靖熠说罢,萧宏走了过来,扯出他的手,戒尺狠狠地落在他掌心。
“啪”的一声。
“嘶。”他只是痛喊了一声,然后抿着唇受着。
“甚么年纪?就知道去那些个不知耻的地方!”他的戒尺一下一下地落在他的掌心,在静谧的夜晚下声音尤为的清亮。
翌日。
崇景帝召见了萧靖熠,他刚进殿内,便看见了自家的两名王兄,萧蔚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而萧宏板着脸愣是没看他。
“逆子!给朕跪下!”崇景帝大怒。
萧靖熠赶紧跪下,一旁的萧蔚见状立马跪下,说熠儿还小,恳请父王轻罚。
未料,本该是打板子的事,崇景帝却让他摊开掌心,宁公公端来了萧家的家法——戒尺。
萧家溯源到祖辈曾是书香之家,因而戒尺乃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家法。
“谁打的?!”崇景帝见他掌心红一片紫一片,顿时心疼不已,得知是出自萧宏之手,一时怒火中烧,把萧宏狠狠地训了一顿。
此事......便作罢了。
退下时,萧靖熠悄悄地瞥了一眼萧宏,只见他仍旧冷着脸,他跟在萧宏身后,走了出去。
“你玩什么把戏?”离开大殿后,萧宏忽而停下来,回过身和他说道。
萧靖熠愣了一下,低着头没说话。
“别再去乐坊了!乌烟瘴气!”萧宏骂完,便走人了。
萧靖熠眉眼舒展开来,追了上去,和兄长说他明日便去校场。
军营里头,将士们正在操练,魏将军见小殿下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他吩咐手下帮小殿下牵马去喂草,然后带着萧靖熠来到了军营。
“谁今日箭术若能赢得了小殿下,重重有赏!”魏将军朝士兵们大喊道。
一时间,士兵们士气高涨起来,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可话虽如此,谁都不敢动真章。
“赏甚么?”却见萧靖熠冷着脸问魏将军。
魏将军愣了一下,说道:“良田?”
萧靖熠抿着唇斜了他一眼,魏将军算是摸透了,小殿下老是用这种眼神看他,该不会瞧不起他一介武夫吧?!
“那就来吧,让我瞧瞧你们的本事。”萧靖熠拿着弓走了上来,朝底下那群士兵淡淡地说道,“若赢了我,便有饮不完的美酒。”
这下魏将军急了,军营里可不能饮酒啊。
此话一出,士兵们跃跃欲试,只见一男子走出来,他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拿起弓箭跃跃欲试。
烈日当空,萧靖熠勾唇一笑,他用力地拉开了弓,眯起一只眼睛,忽而清风拂来,带去了他脸上的笑意。
只听“咻”的一声,伴随着风声,离弓之箭直直地正中靶心。
众人屏住呼吸,十个了,十个士兵上去,都没人能赢他,便是平日营中箭术最好的,也都败给了他。
“魏将军,营里都是这么些人物?如何卫我禹朝的江山?”萧靖熠嗤笑了一句,他才不过十三四的年纪,便如此轻狂了。
顿时,场下的士兵们鸦雀无声。
“我来。”只见一名士兵走了出来,他看着很是清瘦,士兵们见是他后倒吸了一口气。
萧靖熠扫了他一眼,在一旁抽出一支箭,正欲拉开弓,然还未等他就绪,一旁的箭“咻”地一下直中靶心,这士兵似乎还没有瞄准,箭便离弦了,实在是快、狠、准。
顿时场下轰鸣一片,纷纷叫好。
天上的云遮挡住了骄阳,天色阴暗下来,萧靖熠的额间留下了一滴汗,在他最后一箭时,箭偏离了一下,落在了靶心边上,他松了一口气。
“如何称呼?”他垂下手中的弓问道。
“回殿下,在下袁邦,河口人。”那士兵回道。
“赏了。”他把弓扔给了魏将军,然后转身离去了。
魏将军看着小殿下的背影,竟觉得小殿下的傲气被打消了不少,他朝那士兵说道,“箭术不错!”在离去前又回头吩咐道,“赏良田百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