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斤,税银重六十斤。”
卫黎在心里默算,一钱半两,一斤便是三十二钱,六十斤是一千九百二十钱,差一点就是两千金了。如此多的钱一个县尉是不可能拿出来的,我命休矣。
狱中无岁月,转眼三天就过去了。三天的时间里,卫黎躺尸了两天,第三天他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他要破案,他要自救。修长城会死人,像他们这样的罪犯死得更快。三天的时间他已经想明白了,只要自己能找到税银便可以重获自由,县令并不是和县尉有仇怨,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责任,县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案子最大的嫌疑人无疑就是船夫,虽然有可能是衙役和许良夫妇走露了风声,招来了半路抢劫,但那些不是卫黎需要考虑的了。因为线索就只有那么一点,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卫黎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破案的。他只能把船夫当作凶手,进行推理。
卫黎以指代笔在地上写:如何处理尸体?如何藏钱?藏着哪里?
他每写一句便停下来思考半晌,然后又继续写。偶尔会台头向众人问一些问题。比如:船夫家住在哪里?你们到的时候船夫是否已经到了?今年河水是否如往年春天那般浑浊?
第四日,卫黎看着地上的字哈哈大笑起来。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了。
众人见卫黎大笑,纷纷上前询问是不是破案了,是不是知道税银藏在哪里了。他们都知道卫黎这几天时间一直都在分析案情。得到卫黎的肯定回答后,众人都兴奋了起来,敲打铁门呼唤狱卒,要求面见县令。
一阵吵闹后,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走廊传来:“许大人,你破案了,查出了税银藏在哪里了。哈哈,我就知道许大人不是福薄之人。”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四个狱卒风风火火的朝着牢房走来,卫黎认识这个中年男人,他是典狱长,三天来,他每天都要过来看望县尉。
许仁没有看典狱长,而是在认真的看卫黎写在地上的字,眉头紧皱,解决了地上的问题真的可以找到税银吗?
典狱长见许仁不回答,寻着他的目光好奇的看向地面。他大字不识几个,哪里能看得懂卫黎写的什么。好在他脑袋聪明,想到这群人说已经破案了,立马就猜出地上的字是推理的过程。想到这里,他的神情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么说来破案的就不是许大人了而是旁边的几个衙役和一个毛头小子,那是否真的已经破案就很难说了。
卫黎见典狱长来了,躬身行礼:“典狱长大人好,小子已经想通了案子的关键,能否带我去见县令大人。”
典狱长上下打量卫黎,见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心里更是失望,猜测他恐怕并不清楚案子是什么情况,这案子不是抓捕犯人而是找回税银。典狱长沉声道:“谁是罪犯你就不要说了,你只管告诉我能不能找回税银。”
卫黎表情忐忑:“八层把握,我有八层的把握能找到税银。”同时在心里想着,如果船夫是凶手的话。他不敢保证船夫是凶手,许良出了什么意外没有去码头的可能也很大。
典狱长眼神锐利:“你确定?”
卫黎深吸一口气,道:“我确定。河道是最佳藏税银所在,但河道又长又宽,必须······”
典狱长打断卫黎说的话:“走吧,直接去见县令。你的时间不多,希望能找到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