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宇明白王太医话中的意思是说外人很难研究出这种毒的解药。只是这解药再难弄到也得想办法弄到,刘雄不能有事!项天宇思索片刻又问王太医,“这世上难道就没有朽骨散的解药吗?”
王太医知道项天宇是想问哪里有朽骨散的解药,便道:“回皇上的话,这世上既有朽骨散,肯定就有朽骨散的解药,制这毒药的人肯定有解药。”
“刘统领还能坚持多久?”项天宇又问。
“回皇上的话,中了朽骨散的人起先不能运功,五日后不能起床下地,十日后骨头开始腐朽,一月后骨头必然成渣,人也就到了咽气的时候了。”王太医一五一十地将实情禀明。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项天宇摆手。
“是,微臣告退。”王太医行了一礼,背着药箱匆匆出了乾明殿。
迎曦宫正殿西次间里,青枣抱着许玉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冯姑姑和杏儿站在一旁皆是红着眼睛。
许玉蕊也搂着青枣的肩,眼睛红红的,一边儿给青枣拍背,一边儿出身安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了,没事了。”
青枣依旧呜呜呜地哭着,旁边的冯姑姑和杏儿也时不时地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泪。过了好半晌,青枣终于哭够了,才哽咽着说道:“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呜呜呜……”说着又开始抽噎。
冯姑姑连忙轻斥:“胡说什么呢?主子这不是好端端的吗!”
青枣自觉失言,扁了扁嘴,怯怯地望了一眼冯姑姑,忍住泪,慢慢地停止了抽咽。
青枣和杏儿先前因为许玉蕊被掳走的事情而挨了板子。项天宇当时正是盛怒之时便下令行刑的奴才们使劲打,负责行刑的小太监们不敢违抗项天宇的命令,因此每一板子都是使了狠劲儿地打在青枣和杏儿身上。姑娘家身子柔弱,被打了二十板子,不躺个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原本青枣和杏儿是在床上躺着,听说许玉蕊回来了,才勉强下地,一步一挪地走到西次间里见许玉蕊。哭了这半天,青枣和杏儿早就站不稳了,许玉蕊便道:“这儿暂时不用你俩伺候了,你俩赶紧回去养伤吧。”
青枣闻言又开始抽咽,冯姑姑连忙招两个小宫女进来扶青枣和杏儿回房去休息。青枣还想问问许玉蕊倒底是什么人胆敢掳走许玉蕊,心里微一思量,又觉得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候,便没有开口。
等青枣和杏儿被两个小宫女扶着出去后,许玉蕊才走到炕榻前在炕榻上坐下,待坐定后便问冯姑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许玉蕊总觉的她突然被人掳走的事情肯定跟后宫里的某个嫔妃脱不了干系,不然宫外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从宫里将人掳走,这毕竟是大越的皇宫,是大越天子住的地方。那些人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掳走,肯定在宫里有内应。而这内应肯定跟后宫的某位妃嫔有关系,只有后宫嫔妃才想让她从宫里消失,才会跟宫外的人里应外合。许玉蕊从被掳走之后就这么怀疑过,这两天也想问问项天宇,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冯姑姑往许玉蕊身边儿凑了凑,说道:“回主子的话,您被歹人掳走的第二日兰婕妤就被皇上褫夺封号打入冷宫了。”
“兰婕妤?”许玉蕊低声念叨。
“现在被称作程庶人。”冯姑姑轻声提醒,语气里似乎含着幸灾乐祸。
被冯姑姑这么一提醒,许玉蕊也记起本朝的妃嫔被褫夺封号后再被打入冷宫就等同于废了位分,就不再是妃嫔而是庶人。
“原来兰婕妤姓程?”许玉蕊自言自语了一句。
“兰婕妤本名叫程月。”冯姑姑接话。
许玉蕊对兰婕妤不怎么了解,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她那颜色鲜艳到极致的丹寇。
许玉蕊先前就在猜测自己被掳走的事情会不会与兰婕妤有关,因为兰婕妤这人让人觉得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而今冯姑姑的话更证实了许玉蕊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