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看到这个她上回来此还是生机勃勃一片春~色~盎然的院子,如今却似被狂风刮过一般,四周之景凋零的不成样子:在院门口通往主室的道路两侧那原本种满的各色美丽花草,现下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那似被人刨了一样萎蔫的根部;院中唯有的几棵大树如今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一丝嫩绿也无;而中间那原本干净宽敞的道路上如今却是布满了泥水,似乎那泥水里还夹杂着血迹!?? 未待渺渺仔细低头瞧下去,突然主室房门“砰”的一声大开,渺渺立刻抬头向前方看去,却见到一个青蓝色的身影从里面急步走出,那戴着黑色布套的一双手上似端着一盆红的发黑的血水出来,待他蓦然看到眼前站在院门口的渺渺,不由惊道:“孙姑娘?” 渺渺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这四周杂乱荒芜之景,疑惑的向他问道:“景辰…这是怎么了?出了何事?…” 只是这时景辰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有些慌乱的侧过身,似乎想要隐藏身前端着的那一盆血水。 可是,眼尖的渺渺却早已是看到了那盆中之景,这让她忽想起上回王瑾出事那次,也是留了很多血,莫不是这回…… 想到此,渺渺连忙向景辰这边走来,边走边问道:“为何会有这么多血?先生可是出事了?” 景辰见她如今已是看到,知是藏不住此事了,便僵着身,沉默着点了点头。 渺渺得到了这个答案心中一惊,便有些慌张的越过景辰向主屋里跑去。 “先生!” “孙姑娘,不可…”景辰见她跑了进去,忙将手中血盆扔到院中一侧,也跟着进了去,想要阻止渺渺。 渺渺未听身后人之言,见外室没人便向里间跑去,却发现床榻上也是空无一人。 王瑾不在此处?? 渺渺不由疑惑的转身看向跟在后头走进来的人,急急担忧问道:“景辰,先生怎不在此处?他在哪里?他到底出了何事?” 景辰听到她这几问,脸上却出现为难之色,有些抱歉的对她道:“孙姑娘,您还是先回吧…公子这会儿委实不方便见您…” 不太方便??渺渺此时想到了书中说的他那爱虐杀动物的怪症,想着莫不是那症又犯了?如此她心中担忧更甚,并未有察觉自己已不若以前那样一想到王瑾犯症便感到害怕了,反而更加慌乱急切的想见到王瑾,看看他有没有出事…… 渺渺眼前又浮现刚才看到的那盆中发黑的血色,不由担忧的上前死死拽住景辰,眼中带了一丝祈求道:“景辰,先生可是受了很重的伤?我…我可以帮忙,真的不会添乱!你知道的,我会像上回那样包扎伤口。” 景辰为难的低下头去,心中暗想:公子在进暗室前已嘱咐过他,除了他自己不要让任何人进去那暗室!…只不过,公子近日对孙姑娘似乎很是不一般,似乎已不像是他想的公子只是把孙姑娘看作是药引子那样了,虽然公子未明说,但公子对孙姑娘过多认真的关心,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他家公子应是真的喜欢上了这孙姑娘,日后说不得面前这位就是他们暮阳山庄未来的少庄主夫人。 看到未来山庄主夫人此刻如此担忧关心公子,景辰觉得自己现下理应不可也不能得罪了这未来的主家夫人,不若,这次便让她进去见见公子,况且,说不定…这也是一个考验她是否真的适合公子的好机会。 有了这个想法后,景辰便抬起头对渺渺恭敬回道:“孙姑娘且跟着属下进去见公子吧!只不过,进去之后还请孙姑娘跟在属下身后,不要乱走动…” “好!”渺渺见到他松口,便立即点头答应。 景辰得了渺渺肯定的答复后,便走到床边一个柱子处摸索了一下又在一处轻轻按了按~只见~床里侧的墙就像是被忽然从中劈开了一道缝隙一样变作两扇门墙,静静开启。 原来古代真的有暗室啊!渺渺心中感叹了一句,但却是不怎么惊讶,谁让她在现代小说看多了,觉得古代合该就是有暗室的呢! 渺渺正被眼前暗室的出现而恍神了一下,忽觉左臂一紧被人拽住,然后她整个人便被景辰带着飞了起来,快速跨过了这道暗门。 刚进入暗室里,渺渺只觉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前物,直到身后暗门合上的瞬间,原本黑暗的室内就被景辰拿出的一颗夜明珠瞬间点亮,也让渺渺瞬间看清了面前之景。 在渺渺对暗室的认知里,她曾想像过藏着金山银山的暗室、或者带着神秘性需要高人能破解暗处机关的暗室,却是怎样也不曾想像过眼前这如炼狱一般让她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如刑房又不似刑房一样的暗室。 若说这里是刑房,但却只有一条非常长的金色锁链,无其他任何刑具;但若说这里不是刑房,它却用这唯一一把“刑具”将一人锁在了那铁凳之上! 只见那人披头散发,杂乱的发丝遮住了一半面容,白衣之上染满了发黑的血迹,身上也裂了无数伤口,血流不止,而似不知疼痛。他急得发疯,想要死命挣脱这紧紧锁在他身上的金链,却是挣脱不得! 只见他挣扎了半晌蓦然抬头,杂乱的黑发里露出了一双纯黑眼眸,却是突然发着一道凌厉的光和一丝狠意看向渺渺这边,眸中似还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严明的巨大痛苦。 “他…是先生?”渺渺愣愣的看着眼前挣扎不已似已失去了正常意识之人,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公子。” 听言,渺渺大惊失色,她看着眼前之人,她曾想过他犯怪症的话应是霸气狠戾狂杀他者,却从未想过会见到这样的王瑾。这似锁着犯人一样锁着自己的“自虐”行为却是为何?? “先生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