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缺钱又为什么来了这里,其实我有一个提议,阮小姐,我可以资助你,以及你上大学的所有费用。”
条件很诱人,但是商人本质逐利。
何况她本人也实在不需要。
阮言努力摆出很感兴趣的模样,“哦,顾总这不是资助,反倒是像包养,这年头富豪包养女大学生的不少,不过借着资助的名义包养女高中生的我还是很少遇见,果然与众不同,可是怕是要辜负您的一番苦心。”
不理会她语言中的挖苦之意,顾之舟笑出了声,这种事情在圈子里数不胜数,也不是没有人向他表露过这种想法,可是他只觉得恶心。
就像他一开始就知道阮言不会答应他的提议,可是他就是想去向她表达自己的想法,就算知道可能会让她生气。
事实证明他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是我冒昧了,若是言语中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我向你道歉,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显然刚才我说的是废话。”
阮言明白他想传达出去的意思,“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顾之舟听完她淡淡吐出的一句话,来了兴致,“后者我是听明白了,那前者的道理,我喜欢你怎么你就不喜欢我,所以道理说不通,没有办法达到共同平等的状态下,既然不是平等的对话,就会显得毫无意义。”
“顾先生,你这是诡辩论,爱分为很多种,父母对于孩子的疼爱,长辈对于晚辈的怜爱,同学对于老师的敬爱,朋友对于朋友的关爱,以及男女之间的恋爱,男孩子与男孩子之间的纯爱,所以并非只是狭隘地指向一种恋爱。”
难得耐着性子说了这么句话,显然刚才顾之舟的言语还是刺激到了她,阮言撇过头,看向来外面的风景。
郊区有在市区难得看到的远处的大山,层层叠叠的峰峦。
车子蜿蜒而过,带着快速,晚风掠过耳边,是对自由的向往,若是真的上天眷顾的话,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方式。
顾之舟看着后视镜,余光瞥见她的面容,很快就收敛回去,冷白色的脖颈露在外面,视线有些明晃晃的。
但是他刚想按下车窗的手听停下去,许是他也快忘了这样的感觉,是年轻的生命,鲜活的,蓬勃的。
进了市区的时候,阮言自己将车窗摇了上去,顾之舟看着他的动作,“一个女孩子就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这次可是特意将孙若谦送回去的时候,才特意过来接你。”
本来就是如此,车子停在公交车车站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了阮言的身影,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等过一个人,这种感觉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都转化成了甜蜜,有些矫情的话说不出口,可是感觉是不会骗人。
身体力行。
说出来的话,让阮言有些微微惊讶,不是因为别的,这人竟然是特意为了接她,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情干。
“嗯,荣幸之至,不过要是如此还是要谢谢你,出于一种礼貌的感激,千万别误会了。”她对着他浅浅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