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倾将剩下的钱买了两本英语翻译书和一些蜡烛,开始正式进行学习。 落倾在大学生活里并没有变得懒散,相反,因为职业原因一直保持高度的训练,自制力相当不错,等到打扫完毕后便回到屋子里面,点燃蜡烛,认真学习。 灯火幽幽,并不算非常明亮,但似乎带着许些令人温暖的温度,即便夜晚有些微凉,也不觉得太孤冷,落倾伸了一个好长的懒腰后才专注起精神来。 整个屋子都是静悄悄的,连纸页翻开的声音都清晰可见,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又并非是完全孤单,那一串串字母也格外亲切起来。 落倾用毛笔将与现代不同的单词用法划下,轻念。 不知不觉间,竟有一丝惬意划过心间。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落倾意外地不觉得困,这多半是坚持每天练功的原因,因此并没有耽搁到平时的工作。 清晨的河边水汽充足,空气清新,落倾忍不住眯起了眸子,弯起了嘴角,手上麻利地将水打好,随即沿着一路微弱的绿意推着小推车小跑回去。 将屋内的桌椅再抹了一遍后,落倾用凉凉的河水洗干净抹布和手,再将污水处理到专门的地方处理完毕,清早的任务便正式完成了。 落倾便在剩余的时间继续看书,过了一个时辰后,便到招待客人的外楼内摆放中午的装饰,在中午吃完饭过后,落倾就去等待收拾,下午的任务完成后距离晚上便有两个小时的空余时间,落倾也将这段时间抽出,全部用来学习。 在高效率和较多时间的铺垫之下,在一个半月下,落倾以惊人的速度学会了古代的英语,即便是一些偏僻的词汇也能顺利翻译出来。 在将书再次复习了几天后,落倾才到那家店内应聘。 到这里来的人模样来看,至少有二十岁,且都是气质成熟的男性,落倾样子本来就嫩,相貌还清丽,进来后便显得格外突兀。 落倾进来以后便寻个角落坐下,总担心有不明路人突然蹦跶出来搞事情,好在能沉下心学习外语的人大多是家教较好,性格沉稳的人,并没有像小说一般,出现什么被人当场嘲弄的狗血情节。 今天的落倾穿着一身衣服虽然款式简约,却并没有朴素的感觉,反而让人更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她身上一股平和的舒适感,因此众人虽然一开始诧异,也没有将视线全部停留在她身上。 先出来的是这家的店主,店主虽是个中国人,却穿的更接近于西方,他先是出来客气地打了声招呼,才正式开始面试。 面试是单个单个的来,落倾等人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第一个人出来的时候,不少人有人去问他,此时他满脸愧色,苦笑道:“学艺不精,就算定了我,我也不配进里头。” “连贺兄都这样说了,但我们这些人大多都无法比你更好,想必是故意为之,也不必太过紧张。”这时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他虽然说的轻松,但那微锁的眉头还是透出了不安。 “这也未必,”另外一个人有些不悦,“这家翻译院虽然是刚立起没几年,可名气与底子依旧不弱于老牌,有这样的高要求也并不算难。” 两方人虽然理念不同,但没一个人表情是轻松的,落倾的心也随着他们的讨论悬了起来。 终于到了落倾,落倾平稳住表情,起身对开门的仆人道了一声谢才进了门。 里内的老板笑容很温和,他先是聊了两句让落倾放轻松,才让她坐到了打字机旁,并吩咐人将一份截好的文章递给她。 落倾接了过来,细细地看了起了。 落倾认为英语的主要是两个点,一是因为单词常常因为不同的句子有不同的意思,以及一些较难分析的时态句型。 而这篇文章,不仅难,而且非常绕,词汇量需求也较大,好在落倾复习的英语认真,词汇量早已满足,还对于翻译有一手技巧。 将整篇文章分一段话去翻译,先略略扫过,找出时态,随即在脑内寻到在这个时态内较敏感的关键词,再将句子串联中文,默读翻译,最后做出细微的调整,将文章变得通俗易懂。 但在此需要坚实的基础与大量的练习才能做到,好在对于经历过高考的落倾来说,并不麻烦。 落倾对于份宛若试卷般的翻译解开方法十分娴熟,甚至是得心应手,不一会便完成了。 唯一自身有缺陷的地方便是因为复习时间短,思绪停顿不下来,因此打字太快,敲的键盘嘎吱嘎吱响,声音还高低起伏,毫无顾虑,感官上形象并不是很好,好在姿势还算优雅。 交完翻译内容,落倾礼貌地和对方聊了两句,便起身走了,等待两日后的通知。 老板起身,将落倾的翻译内容拿了过来,摸着下巴看了许久才赞叹出声,纸页摩挲了好些时候。 最后,他起身,实在又忍不住气,只得背着手在房间里面跺脚,他道:“老板也真是的,唠唠叨叨了一个时辰让我开后门,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傻啦吧唧的怎么能追得上……” 落倾在两天后领到了工作,开心地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 这个工作得到的工资比想象中的还要多上不少,这也意味着自己可以有多闲余的钱去买吃的了! 自从能够自如的吃吃吃,落倾就放飞起了自我,一有闲钱便撒去买东西吃。 翻译的工作很轻松,平时工作量并不算大,只是每天的时间点是固定的,需要在吃完饭后立即赶过去。 就在这规律且轻松的环境下,终于出了意外。 大意外。 落倾看着插在床头的长刀,深深陷入沉思。 这把刀体身修长且纤细,华丽的纹路贯彻了全身,淡金色的冷光并没有增添华贵气息,而是愈发添了一分柔和的温度。 单从造型设计来讲便价值不菲,少说也能值填满一屋子的点心,甚至更多。 落倾摸着下巴,拿了块干净的布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地摸向刀柄。 系统看着落倾蹲着暗搓搓摩挲的模样,忍不住道:“经本系统检验,这把刀为上品,并不会轻易损坏。” 落倾抬起头,痴迷地看向刀身,温柔道:“这懂什么?” 系统:“……什么?” 落倾继续温柔道:“这是信仰,怎么能随意触碰!” 系统:“这是不是信仰我并不明白,但如果是,你现在的动作神情经过本系统严密分析可以看出……你这副模样是在亵渎……” 落倾嘿嘿笑了两下,并不为耻,反而更加肆意地去抚摸这把刀了。 系统:“……” 鸢柔回来了,惊奇了好些时候,才缓缓道:“是林家的武器,还是上乘之品,你是怎么得到的。” 落倾简短地交代了一下,鸢柔听完竟是松了口气,道:“这确实是你应得的,好好收下,我先借你把刀柄,林家刀样式虽好看,但最注重的还是性能,这刀虽然纤薄,但锋锐程度便是吹毛断发也不成问题,别弄伤了。” 落倾一惊,心道还好没舍得碰刀身,万一动作不当估计得当场祭刀了…… 鸢柔的刀柄的一个硬实木做的,做工很粗糙,之所以还留着是因为这是鸢柔离家多年的妹妹曾经用过的,一直放在行李箱子里,纠结了好几次也没舍得丢掉。 落倾将刀放入了里面,两者却意外契合,刀本身的锐芒被刀柄收入,虽然花纹依然精致,却没了之前那般夺目。 落倾满意地反复欣赏了一阵,对着鸢柔笑道:“鸢柔姐……能教我锻炼吗?” 鸢柔莞尔:“当然可以。” 虽然落倾起得早,但鸢柔总是能在落倾起来之前运动完毕。 落倾想,自己的睡眠时间随着练功时间已经逐渐缩短,想必是能跟上鸢柔的步伐的。 于是落倾在一片美好的幻想中睡着,最后在挫败的现实中醒来。 落倾起来的时候天还是黑漆漆的,没有半分黎明将至的预兆,落倾觉得自己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只觉得头脑发昏,无力极了。 落倾还是自信过头了,要知道自己在现代,因为自身原因,每天必须保持正常睡眠时间,从来没熬夜修仙过,反倒是回到古代作息不良好了,完全颠倒了正常设定,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起来。 即便如此,落倾还是一骨碌起来了,死活睁不开眼睛只得乱抓一气,好一会儿才穿衣完毕。 这时候鸢柔已经洗漱好了,落倾摇摇晃晃地走到水池边,蹲下捧着一汪冷水,直接往脸上扑。 现在不是冬天,这时的水却残留着几分彻骨的冰冷,当它抚上脸的瞬间就能感觉到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发出尖锐的喧嚣,落倾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剩下小半是被冻僵的。 自己简直是抖m,落倾一边苦哈哈地想着,一边加快洗漱动作。 刚洗漱完鸢柔便招呼自己跟着她一起跑步,落倾对于自己的体力还是很有信心,因此一开始便紧跟着鸢柔的步伐跑步。 但渐渐的,落倾有些支持不住了,虽然是鸢柔是匀速跑,但受不住这匀速跑的速度是跑二百的速度,简直要死人了! 中途鸢柔等了落倾两次,这反倒让落倾更加不好意思了,因此,剩下的时候无论是多累落倾也不想停歇了。 等到跑完的时候,天便有几分亮了,但落倾根本没有功夫观察这些,进行完极高强度的运动后,落倾全身颤抖,同时胃部也翻江倒海,甚至有一种想要干呕的感觉。 鸢柔坐了过来,伸手给她揉捏起了身体。 落倾一开始还有点不自在,她渐渐便不去阻止了——太舒服了! 鸢柔内力深厚,同时对于内力的把控能力也相当厉害,她在揉捏的时候放出丝丝内力,这股内力极其微弱,只能渗入表面皮肉,缓缓扩散,并不会影响到自身的经脉内力行走。 不久,落倾身上的酸痛感就削弱不少,精神劲都好上不少,一个翻身起来,正准备回房休息片刻。 就在起身的时候,鸢柔从不知名的角落拿出了一把木刀,在与鸢柔对视的瞬间,落倾竟然看到对方眸子里含着几分笑意! “再练会儿刀吧。”鸢柔把木刀递给她,很和善地“建议”道。 落倾: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