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郁的心仿佛瞬间漏了一拍。

他知道她已经能够感受到他的大致方位了，这让他心里涌上了一阵满足感。

但他还是一阵后怕。

“……以后不能再胡闹了，你想要吓死我吗？”

乔茸闻言，乖乖地点头答应。

段郁换了鞋以后，就直接将她像抱小孩那样拖起来，让她到达能够与他平视的高度，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询问：“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乔茸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弯着唇，高兴道：“很多电视节目都来邀请我去唱歌啦！”

段郁顿住，渐渐蹙起眉：“你想去？”

乔茸点点头，又摇摇头，认真道：“只想去其中一个。”

段郁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神色严肃。

乔茸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能从他周身的低气压和那轻轻重重的呼吸声感受到，他不太高兴。

她抿了抿唇，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微微晃了晃，神色乖巧道：“我想参加，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段郁眸光晦暗，声音低沉：“你的眼睛看不见，如果发生意外怎么办？万一……”

他说不下去了。

他不敢想象那些后果。

乔茸露出一个笑，神色中也透露出了些许依赖：“我知道会有些危险，但是你在的话我就不怕了。”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你陪我去，好不好？”

段郁紧紧地盯着她。

许久后，他有些泄气。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俯下身，额头与她的相抵，眼眸相对，嗓音蕴含着复杂难懂的情绪：“……只能参加这一次。”

乔茸乖乖点头。

段郁轻轻叹了口气，微微垂下长睫，遮住眸底深沉复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