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慎洲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下班吧。”

“啊？”

“让你下班呢。”容筠音色清脆，“世界上还有主动想加班的人？”

梁辉低头：“是，商总。”

商慎洲走到容筠身边，举目远眺：“这里风景不错。”

“哪里比得上商先生办公室一眼望去的阔气。”

他低问：“想去吗？”

容筠笑道：“你带我去，那就去。”

商慎洲不语，抽出一根烟衔在嘴边，摸了摸口袋，却没火。

“啪”的一声，火苗跳动，容筠已经点了火机，送到他面前来了。

他看了她一眼，头一低，烟头够到火苗，青白的烟雾腾起，烟味无声无息的蔓开。

容筠讨厌烟味，一闻就难受，可在权贵上流圈子里，不抽烟的男人，凤毛麟角。

偏偏商慎洲转身面朝她，轻吐烟雾：“知道为什么留你吗？”

她只是微笑的望着他。

“饭局上少不了女人。”他说，“而你，能喝。”

“商先生这是要我去陪酒？”

“你可以不去。”

容筠眨眨眼：“你不怕我把这个局，搞砸了？”

“你没这个胆，”商慎洲说，“都是手握重圈的人，哪个你都得罪不起。”

香烟在徐徐燃烧。

容筠知道，每一次和商慎洲对话，都是一场无声的战争。

“万一哪位大人物，看上我了呢。”她伸出手指，轻扫商慎洲西装外套上沾染的烟灰，“商先生会让把我拱手相送吗？”

“有何不可？”

容筠一怔，半是嗔怪半是怨恨：“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薄情寡性。送出去之前，你自己都不先尝尝？”

商慎洲凑近，气息淡淡的拂过她脸颊：“我怕尝了，就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