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我有点记不清了。”
“广告学。”
“广告学,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做什么合适。”
宋邺拉着她上了几步台阶,忽然道:“做个秘书怎么样?轻松,反正他也不止一个秘书,你嘴甜一点,混混就能拿工资,到时候把我江边那套房子给你住。”
“我听二叔的。”
宋邺忽然看到了什么,拉着她快走了几步:来晚了来晚了!”
姜可一抬头,看见前面卡座里坐着几个眼熟的人,都是他的好朋友。
“今天把小可妹妹也带来了吗?”卜状问。
“叫小可妹妹你是想叫我叔吗?”宋邺一巴掌拍到他肩上,“乖侄儿,叫声叔叔来听?”
卜状抬了抬胳膊甩开他:“滚,不要脸的老东西。”
“都一样大,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骂别人老东西的。”宋邺拉着姜可在一旁坐下,“小可可,叫人。”
姜可跟他们虽然不算很熟,但都是认识的,乖乖叫了人。
接着便听他们开始闲聊起来,一会儿是什么股市,一会儿是什么楼盘,七七八八的,姜可也不感兴趣。
“对了,”宋邺忽然截住话头,抬眸看向卜状,“你那儿是不是还缺个秘书?”
“不缺啊,咋了,想安排你的小情人?”卜状笑得意味不明。
“滚,我有个屁的小情人,”宋邺也笑起来,“就是小可可,今年不是毕业了吗,这还没工作呢。”
“哦,”卜状忽然明白过来了,“缺,刚好缺一个像小可这样的秘书。”
“那行,就让她去你那儿,”宋邺示意姜可给卜状倒杯酒,“以后状状叔就是你老板了。”
姜可乖巧地倒了杯酒敬他:“谢谢状状叔。”
她刚喝一口,宋邺伸手把她的杯子夺了过去。
“意思意思得了,你状状叔又不是外人,干嘛还那么实诚,”宋邺说着“啧”了一声,“怎么有个那么精明的哥哥,倒把你养得这么单纯。”
姜可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心里有丝丝甜,乖巧里夹了一丝羞赧,不说话才是最好的回应。
后来到了十点,酒局就散了。
宋邺喝了酒,还喝得不少,是不能骑车的,于是叫了辆车,把姜可带到了自己市区里江边那套房子。
他在这里有两套房子,门对门,占了一层楼,都是精装修好的,什么都齐全,一套自己住着,一套空着,但却时常派人打扫着,因此也很干净,随时都可以拎包入住。
他把姜可带到自己住的那套房子对面的那套房门前,按了密码给她看:“你看,这是密码,记住了?以后你就住这里,我住对面。”
姜可倒是第一次来这里,从前大哥在家,她又年纪小,是绝不可能夜不归宿的,就算被二叔带出来玩,那也是再晚都要回去。
她看了看打开的房门,又看向对面,有些好奇:“二叔,为什么你要买两套这么近的房子?”
宋邺愣了愣,随即挑了挑眉:“有钱。”
姜可:“……”
这倒是真的。
他家世足够好,又自己开公司创业,在家里的帮助下,这些年已然混得风生水起。
至于钱,在他眼里,大概和白纸区别倒也不是很大。
“可是二叔,”姜可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换洗衣服。”
哦,也对。
宋邺食指挠了挠太阳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两句以后捂着手机小声问她:“穿多大尺码?”
“啊?”姜可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哎呀笨,”宋邺一手捂住手机,一手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尺码。”
姜可瞬间反应过来,面上染上一层红晕,羞涩地把自己的尺码告诉他。
宋邺对着手机那边交代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一会儿衣服就送过来了,上我那儿去坐坐?”
“好。”
姜可很期待看见他日常的居住环境都是什么样的,或者,更准确说来,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女人存在过的痕迹。
房门在她的满心期待中被打开,宋邺开了灯,亮堂的客厅整洁干净,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单身汉的居所。
姜可忽然想起那句“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她这二叔,伪娘是绝对不可能的,至于gay……
应该也不会吧?
姜可不知道为什么,就盯着他多看了几眼,惹得他不知所以地回头看过来:“你干嘛?”
“二叔,你的房子,为什么这么干净?”姜可觉得,心里有疑问,就应该要问出来,不然容易把自己憋坏。
宋邺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给她,然后又去找水果刀,顺带抽空回答她的话:“你当你二叔请清洁阿姨的钱是白花的?”
哦,原来是找人打扫的。
他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她以为是他自己打扫的。
没过多会儿,宋邺拿着个被削得不剩什么东西的苹果走过来,有些尴尬地把手里的苹果递给她:“我倒也不怎么削这些东西,搞得不好,你将就吃吧。”
姜可甜甜地笑了,把苹果接过来啃了一口,然后拍他马屁:“我觉得二叔削得很好呀,至少,很有艺术感。”
“哈哈哈,”宋邺倒在沙发上笑起来,“要么说二叔宠你呢,懂事。”
姜可手里捧着宋邺给她削的那个苹果慢慢啃着,忽然想到他还没给家里打电话,立即慌了起来:“二叔,还没打电话回去呢!”
“哦,对,怎么忘了。”宋邺忙把手机掏出来,“我也是第一次带小朋友在外面过夜,忘了还要报备这回事。”
姜可的心又乱了。
小朋友……
原来自己是小朋友呀?
“放心吧,住我这里,不是,我对面那套房子,什么,姜以诚那小子不让?”宋邺使劲儿吸了口烟又缓慢地吐出去,双腿交叠着搁在茶几上,“我管他让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