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离春节不远,钟清并不想远走他乡,一人孤独的过年。
因而便再次前往碧筠庵,这次挺巧,醉道人和周淳都在,而且周淳已经拜在追云叟白谷逸门下,洗髓脱胎,习得飞剑之术。
钟清便把李宁和李英琼父女之事和其说了。
周淳也为自己大哥能够拜入仙门,侄女将遇仙缘高兴。
正在说的热闹,空中突然落下三道剑光,显出二男一女两个剑仙。
原来是峨眉派掌教剑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的女儿齐灵云,同着她的兄弟金蝉和髯仙李元化的弟子白侠孙南,奉了妙一夫人荀兰因之命,前来听候调遣。
只见齐灵云个子高挑,容貌秀丽,一身打扮稳重大方,美而不媚。
白侠孙南,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白衣,年轻英俊,一表人才,不愧是和齐灵云夙世因缘之人,确是郎才女貌。
但最吸引人的是那金禅,年才十一二岁左右,面白如玉,头上梳了两个丫髻,穿了一件粉红色对襟短衫,胸前微敞,戴着一个金项圈,穿了一条白色的短裤,赤脚穿一双多耳蒲鞋。
齿白唇红,眉清目秀,浑身上下好似粉装玉琢一般。
就连钟清都看得呆了,这峨嵋七矮之首,堪比哪吒一样的人物,果然可爱。
双方互相介绍一番,忽然只听金禅说道:
“咱们正派聚会,怎么会有个五台派的余孽在这,是不是卧底?”
原来因刚才钟清看他目光,太过直接,让他不快。
而他才不久刚从五台派金身罗汉法元手下吃亏,钟清那赤裸裸的目光,让他顿时想起旧仇,并且寻思本派前辈决不许这五台派弟子在此,或许只是不便出口,所以便故意找茬。
“金禅贤侄,这钟公子一心想入我峨眉玄门正宗,贫道与他相识已久,绝不是五台卧底。”
醉道人虽然不愿收钟清为徒,但也不愿看他与金禅起矛盾,便率先开口劝解。
“哼,这些妖人自混元祖师去世,各个潜伏,慈云寺也罢,那个许飞娘也罢,各个不都是狼子野心,他,我看难说得很!”
金禅虽然尊敬醉道人,但对钟清却依然不屑,斜眼看着他,嘴里依然喋喋不休的说道。
钟清远抱着息事宁人地态度,没有答话,谁让自己多看了人家几眼。
但金禅并没有结束,接着说道:
“我们峨眉派即将大兴,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留的,就他还想加入我峨眉派?只要有我在一天,他就休想!”
钟清被金禅这样一说,顿时恼怒,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士可杀,不可辱,钟清觉得自己再不反驳,今后恐怕会有心魔。
哪怕这是峨眉掌教的宝贝公子,也不能忍了:
“哼,难道你这玄门正教出来的高徒,就可这样肆意侮辱他人?我看你这素质也高不到哪里。”
“你!”
金禅大怒,自从他被母亲荀兰因度化上山,因前世替妙一真人传宗接代,不得不转劫才开始修炼,所以妙一夫妇对他都很歉疚,一直宠爱。
而因他生的可爱,整个峨嵋派及友人对他都是关爱有加,自然养成了霸道脾气,向来说一不二,更喜欢胡乱发脾气!
眼见钟清还敢反驳,早已是怒火中烧,不管在他人场地,直接扬手便打出几道金光。
钟清决定反驳之时,便已做好动手准备,一见对方金光打来,南明离火剑顿时化作一道红芒,将金光横扫而过。
原来是几颗金丸,此时已被斩落在地。
金禅见自己刚刚求餐霞大师修好的金丸再次被毁,彻底出离愤怒,不管不顾,将母亲临来给自己的一对鸳鸯霹雳剑祭出,直接向钟清斩来。
齐灵云看醉道人在旁,连忙向他求助。
而白侠孙南和金禅较好,却顾不上其他,直接祭起飞剑帮忙去攻击钟清。
“哼!这就是你峨眉正派行径,求我我还不一定答应呢!”
钟清也已动了火气,手中剑诀一挥,南明离火剑剑芒清鸣一声,顿时长出半丈长,只轻轻一搅,便将孙南宝剑铰碎。
随后朱芒一圈,太极剑法运起,将金禅一紫一红两道剑芒卷入其中。
鸳鸯霹雳剑,乃是一紫一红雌雄双剑,用时发出风雷霹雳之声,诸邪不侵,本是连山大师藏于月儿岛之奇珍,长眉真人怕外人得去,将之取出,授予荀兰因,荀兰因传与金蝉。
虽是连山奇宝,但比之南明离火剑毕竟还是有所不如,钟清就要狠下辣手,看这连山奇宝到底能不能经得住南明离火剑之铰。
“住手!”
一道剑光闪起,醉道人及时出手,顿时将三道剑光分开。
“钟小友,此是误会,不可过分。金禅,你怎可莽撞出手,快向钟小友道歉!“
“哼,他坏了我金丸和孙大哥宝剑,今天不赔偿,誓不罢休。“
金禅那曾想竟能吃过这么大亏,就连母亲刚赠双剑都差点失陷,而且还牵连孙南失去宝剑,怎肯罢休。
“钟道友,此事我醉道人不对,你先离开,今后算我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