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我这书写也有些忘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可以教教我吗?”
被认为是失忆症患者,放在以前,华青衣也叫做“失心症”。
华青衣倒是接受了这个设定,此时也正好用上。
“啊?”
月月脸上带着些惊喜之色,又似是不敢相信,反问了声。
华青衣自然不会和一个小丫头计较这些旁枝末节,轻笑了声,又复述了一遍。
“青衣哥哥,你是要让我教你写字吗?”
终于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月月的小脸上反而有了些难色。
“可是…我的字不太好看哎…”
华青衣见这小丫头面露难色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谁知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不由得失笑。
“无妨无妨。”
他见过月月在那门口的木柜后面写过字,那晚他刚来的时候,登记也是月月做的,这个小姑娘自然是识字的。
华青衣不喜拖沓,既然刚才起了心思,便快些付诸行动。
“嗯…那好吧,不过,青衣哥哥你可不能笑话我!”
月月总算是低着头答应了,华青衣看去,见这小丫头小脸通红,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了。
一通忙活,月月踩着一双小拖鞋跑的啪嗒啪嗒直响,给华青衣抱了一大堆书册过来。
说来也是奇怪。
华青衣来了这两天,也没见到过月月这小丫头练习过女红,反倒是经常看一些他不太懂的书籍。
在他那时候,这女儿家若是不习女红,是很难找到夫家的。
如今虽然习俗大有不同,可是月月这只是看书,莫非如今女子也能科举不成?
华青衣对女子科举倒是没什么反对之意,他娘也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
在他眼里,如他娘那般的女子便称得上天底下最好的了。
虽然想了这么些,不过也没有出口相询。
百样米养百样人。
人活一世,能管好自己就已经疲于奔命了,哪里又来那么多气力去操心别人呢。
只要月月自己觉得好,那便是好的。
月月平时都是坐在讲台下面听老师讲课,哪里有过教人的经历。
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只说是这个要看,这个也要看,还有那个也要…
让华青衣有着好笑。
“月月,不用紧张。”
他明明是来学习的,看着月月这般模样,倒是觉得月月才是那个来学习的人一般了。
“你平日里是如何做的,我们便从最基础的开始吧。”
凡事都有个由简入繁的过程,华青衣知道基础的重要性,这么多新奇的事物他都要从头学起,若是不打牢基础,始终都会有些浮于其表。
月月被华青衣安慰了两句,脸反而更红了些。
“那…那我们从拼音开始?青衣哥哥你都不记得了嘛?”
既然承认了“失忆症”的设定,华青衣也只能贯彻到底了。
“拼音?”
而且,从某方面来说,他和“失忆症”并没有多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