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眼,撅了一下嘴,出来。
“怎么了,夕夕?”
“弹弹,晚上跟我一起出来转转吗?我有点难受,我们随便聊聊。”
“好的,那晚上我等你吧。”
我一直告诉她我喜欢弹琴,所以我有个外号叫弹弹。
“哦,夕儿,我这几个朋友乱起哄,你别在意啊。”
“在意什么?”她很疑惑。
“啊啊,没事,哈哈你忙去吧,努力努力,奋斗奋斗。”
“嗯呐,谢啦。”
我回到班,他们依旧不消停,随着班里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搞得将要全部人知道了。
“什么?大黑跟别人恋爱了?”
“omg,真的假的?大黑,真的假的,你是不是不爱姐了?”
“大黑,你厉害啊。”
这是我们班的社会三姐妹,我和哥几个常常这样称呼她们。
“没有没有,他们乱起哄的,真的。”
“我不信,你就是不爱姐姐了。”槐冰故意卖弄着。
我突然扶着她的肩膀,但离她很远。“看着我的眼睛,你要信我。”我认真地说。很认真。
怎么说呢,在我看来,她们只是一群无知但没错的小屁孩,小屁妮。我不反感,逢场作戏也更让我自己觉得乐趣,展现青春的活力,更能融入其中,当然我也不会不怀好意。
铃声一响,同学们便都去午休了。
中午,很安静。
高一已经一个月,我与班级的大部分同学都很合得来,也都经常一起玩耍打球,还记得刚升高一,在这个清华大学楼。
这当然不是真的北京清华楼,而是一种态度,一种无比自信,心向光明的态度,那时我也确实如此。
开学的前几天,我总是前几名踏上这座大教学楼的楼门楼梯还有楼道,站在尚未开启的教室门口,和还不认识的哥们几个趴在楼栏上,一起吹着晨风。
我也想认真努力,把一切都放下,为自己的前途拼搏,为自己的美好未来拼搏,我想拼尽全力,在这里,在这个年华。男女皆是小爱,漫漫人生路,高高屹立峰才是未来大爱。
我多想和同学们一起努力上进……
我在医院躺着,看向外边,休学的第二个月,是心脏出了问题,炎症,需要住院。
左手边也是一位住院的古稀老人,我们很聊的来,但部分地方不相像,她无法理解也不去理解。这也预示着她将要被“淘汰”。
住院那时我的家人一直呆在这里,她那里只有时常几位儿女孙子女的片刻逗留。
我觉得很不公平,也觉得我的家人有些许小题大做,这时的我,只想跟这位病友一样“享受”孤独,不想有人在这里矫情地陪着我。或者说,打扰我。
正直二月,时常雨雪,右侧水炉,难暖孤独。这是一种反依赖的孤独,我已经长大了,家人的担忧与毫无间断的吃喝询问便是摧残,是无形的卑微摧残,它们不能使我痊愈,只会让我自己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可怜人,像一个无能无力者,无力于十五岁还总让家人担心。后来以至于我病情好了一半便匆忙出院。
我十几岁,我很孤独,在那休学后,以及再来的休学后,也依旧孤独。身体为了保护自己,便学会了享受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