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迂回反侧(1 / 2)伯纳德的夜色首页

六月。窗外边离我最近但却无法触及的那颗落叶阔叶树从冬季的秃白变作了夏季的绿彩。

几天前,我约了二胖与彭文一起去游泳,他们爽快地答应了。

临近暑期的一个周末假期,我们来到了植物花园的露天泳池。

我从小就喜欢新鲜事物,爱生活,爱尝试,后来也确实是我压抑厌烦时的真实且唯一的寄托。

我“爱”这个世界。

泳池前段是幼儿池,五六岁的孩子嘻嘻呵呵着,露出天真且傻乎乎的样子。

我大眼瞟去,基本没有单独游玩的孩子。

他们,是无忧无虑的,在这个年纪,这一切,很美好,很美好。

他们生活在父母的“保护罩”里。

他们的家长认为这个世界处处充斥着邪恶……

我也曾小心翼翼,生怕触碰“他们”所说的黑暗或污秽。

我们换好衣服,来到了分区泳池,这个泳池面积更大,范围也更广一些。

“胖,再让我看一看你的仰泳,我好像快学会了!”我轻拍着他的肚子说。只见他双手向后,深吸一口气便自由地在水中浮来浮去,一股脑便逗乐了周围的人群。

其实现在的我,还是有能力在海边轻轻畅泳的,即使这副躯体已是“风烛残年”。

外边雪景漫漫,室内篝火缓缓燃烧,周围事物祥和恬淡……安静无比,使人安逸,又……使人内心少许颠沛流离……

我,我觉得,我是醒着的,意识总是清醒的,是无比清醒的,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包括梦境,也包括现实。

但又竟时常地迷惘于清醒,总鄙夷这现实还是否是现实了,好在我有些许痛感,即使它们已经被我这非活性的精神钝化。

当然,那段时光我也“清醒”。

这个植物花园是我们这个市区最大的花园了,中学时期曾与林夕乘坐一辆考试车路过这里。

那时,牡丹花基本都零散凋落了。

那年,我坐在车的最后边,一向言语极多的我,在那天,一只手支撑着头,轻轻一挪,目光看向了两排前的她,根本听不见周围同学们的聊天。

她笑着,和景莹聊着天,脸颊红润,是开心的样子,笑起来眯着眼睛,很自由。

她今天———整洁的长发,天蓝色的橡皮筋在她头顶盘起了螺旋藻似的齐正圆丸。银白圆框的眼镜搭配上黑里透白的毕业服。

衣服的白色领带,直立在她的胸前。

那年,她十三岁,我也十三岁……

她很自由,我眼睛又湿润了一点。她像飞鸟,她随心所欲。

总梦迷游神地看到曾经,仿佛周围还有嘀嗒风铃,总记不起自己到底几岁了,自己一个人时到底要去干什么,想要去干什么……

白天不会幻觉有一个美丽的夜色,只会被时间推拉着迷失着自我。

夜晚总一个人,突然的心潮澎湃,那心灵常常与夜色和大海共枕棉,繁星做天花板,生活中的言语行为虽然不自由,但意识思想却总划破天际,与光对齐,放松不已。

我全身赤裸,但内心暖和,丝毫不像那时,绒毛数落,后背篝火。

我无比自由,乘着风与歌,随着跳动的震动音符,悠扬婉转有力。

我精神错乱,胡思乱想,随心“傲游”天与地,在曾经,我好像是个“疯子”,无上限也无下限的情绪“疯子”。

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