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郅随意拿起一枚纸蝴蝶,便眼尖地看出了在诸多字形中暗藏的一句话。
“此时已到夏末,何来春?”
“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没有那股韵味在诗内,简直是如何安置都完全不通。”
白郅读完此诗后,便很是嫌弃地点评了几句,然后便敏捷的把纸蝴蝶妥帖收起,就好似方才言说了那段点评的并不是他。
见旁人疑惑眼神,便解释道:“此字和手艺还是值得收藏的,你们可别当做废纸一般烧了。”
因被嫌碍事而被赶出了屋的折清抱着手靠在门外支柱上,思考了一番后便扭头看着同样守在门外却不言语的往拾,心中依旧有许多不解。
“若说字值得收藏起来,那邹二姑娘所提之字,岂不是更加适宜收藏?二姑娘的字都没见侯爷好生珍贵着,反而却收着比较差的……诶,往拾,你怎么站着睡觉了?”
直到八月二十一日前,沈柚默都在期待,自己能够收到一封回信,纵然是寥寥几字的笺片也好。然而直到前一晚,她都不曾收到她所想要的生辰礼。
沈柚默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只纸蝴蝶,脸上带起了些许的黯然。
“究竟是哪一步出错了?”沈柚默看着手里的纸蝴蝶不禁思考着诸多的可能,但在她记忆中,每一世的重生,她的心上人依旧是他,而在她与她相遇的这一年,她都收到了来自白郅的别样的小礼物。可如今都与之前收到礼物的日子过去了几日,仍旧没有动静,她一时间有些心慌了。
沈柚默也不是不曾想过就这么避开白郅以躲过自己的那一劫,可是她都已经躲避了两回,上一次更是躲得如此决绝,依旧避无可避。这一回,她是真的不想背着自己的心,如同惊弓之鸟般地去躲避什么了。
沈柚默走至窗边,抬头仰望着上弧的弯月,随后抱着手闭上双眼,对着只有零星几点的星辰的夜空,轻声默念。
“苍天在上,若是我在四年后十六岁生辰前还没有追回白郅,那我便彻底把他抛弃了,从此再无执念。”
停顿了几息之后,沈柚默才把手放下,站定片刻后便直接跑向屋内,很有条理地翻找着紫檀木衣橱,从里面翻出了一件压积了许久的一套衣裳。
……
何怡语就如往常一般,掐着点出现在沈柚默的房前,可见着房门紧闭,便很是无奈的走了过去,让后停在房门前大声说道:“今日是默儿的生辰,该过的礼定是要过的,快去把人喊起来,别平日里准时准点起身,一到自己生辰日便直接睡到日上三竿了……”
候在一边的婢女听言便推开门走进去里面瞧了几瞧,便匆匆地跑至屋外跪下,神情慌张。
“夫人,郡主她,不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