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镜这时再次朗声道:“众位兄弟,乔帮主继任上代汪帮主为本帮首领,并非巧取豪夺,用什么不正当手段而得此位。
当年汪帮主试了他三大难题,命他为本帮立七大功劳,这才以打狗棒相授。
那一年泰山大会,本帮受人围攻,处境十分凶险,全仗乔帮主连创九名强敌,丐帮这才转危为安,这里许多兄弟都是亲眼得见。
这年来本帮声誉日隆,人人均知是乔帮主主持之功。乔帮主待人仁义,处事么允,咱们大伙儿拥戴尚自不及,为什么居然有人猪油蒙了心,企图发动叛乱?全冠清,你当众说出来!”
全冠清被乔峰拍哑穴,对白世镜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苦于无法开口回答,乔峰走上前去,在他背心上轻轻拍了两下,解开他的穴道,说道:“全舵主,我乔峰做了什么对不起众兄弟这事,你尽管当面指证,不必害怕,不用顾忌。”
全冠清一跃站起,但腿间兀自酸麻,右膝跪倒,大声道:“对不起众兄弟的大事,你现今虽然还没有做,但不久就要做了。”说完这句话,这才站直身子。
白世镜厉声道:“胡说道!乔帮主为人处事,光明磊落,他从前既没做过歹事,将来更加不会做。你只凭一些全无佐证的无稽之言,便煽动人心,意图背叛帮主。
老实说,这些谣言也曾传进我的耳里,我只当他是大放狗屁,老子一拳头便将放屁之人打断了三条肋骨。偏有这么些胡涂透顶的家伙,听信了你的胡说道,你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这么几句话,如果没有其他说的,也快快自行了断吧。”
乔峰听了全冠清的话,寻思着:“原来在我背后,早有许多不利于我的言语,白长老也听到了,只是不便向我提起,那自是难听之极的话了。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那又何必隐瞒?”
于是温言道:“白长老,你不用性急,让全舵主从头至尾,详详细细说个明白。连宋长老、奚长老他们也都反对我,想必我乔峰定有不对之处。”
奚长老道:“我反叛你,是我不对,你不用再提。回头定案之后,我自行把矮脖子上的大头割下来给你便是。”
奚长老这句话说得滑稽,各人心中却均感沉痛,谁都不露丝毫笑容。
白世镜道:“帮主吩咐的是。全冠清,你说吧。”
全冠清见与自己同谋的宋奚陈吴四长老均已就缚,这一仗是输定了,但不能不作最后的挣扎,大声道:“马副帮主为人所害,我相信是出于乔峰的指使。”
乔峰全身一震,惊道:“什么?”
全冠清道:“你一直憎恶马副帮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总觉若不除去这眼中之钉,你帮主之位便不安稳。”
乔峰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和马副帮主交情虽不甚深,言谈虽不甚投机,但从来没存过害他的念头。皇天后土,实所共鉴。乔峰若有加害马大元之意,教我身败名裂,受千刀之祸,为天下好汉所笑。”
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诚恳,这副莽莽苍苍的英雄气概,谁都不能有丝毫怀疑。
全冠清却道:“那咱们大伙到姑苏来找慕容复报仇,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敌人勾结?”
又指着王语嫣等三个少女道:“这三人是慕容复的家人眷属,你加以庇护。”
指着段誉道:“这人是慕容复的朋友,你却与之结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