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童拿出纸巾擦了擦秦姣额头的汗,难得温柔道:“医生不是说了吗,偶尔会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再过几年你的头疼会好转一些。”
秦姣知道舒童是关心自己,但她却觉得那些闪过的画面并不是头疼的副作用,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她还会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悲伤感?
她捂住耳朵,想要渐渐平息情绪,找回拍戏时的专注,可越来越多的话涌入了她的脑海。
“你真笨,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还想跟我考一样的大学。”
“我又没说想跟你考同一所,我考你对面的大学不是一样在一起。”
“那是学表演的大学,你想演戏?”
“对啊,反正你是要学物理的,我物理太差啦。”
“正巧,我讨厌演员,看来你这辈子只能被我讨厌,没法被我喜欢了。”
“口是心非,看我痒痒爪!”
……
一长段的对话像是早已设置好的程序,一条接着一条不断地在秦姣脑中蹦出。她皱着眉,努力想去分辨那两人说话的声音,更想看清他们的长相,然而始终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们会是谁呢?
“秦姣,秦姣!”舒童看着秦姣捂住脑袋,脸色苍白的样子心慌不已。她着急地叫喊声,引来了时瑾言的注意。
他看见秦姣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连忙放下剧本走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时瑾言半蹲下来,清俊的脸上担忧满溢。周围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也纷纷围了上来。
“我也不知道,她有头疼的老毛病,但这会儿给她吃药也不吃,脸色更白了。”舒童比时瑾言更着急,她清楚秦姣的身体状况,一般的情况下她绝不会这样。
“仙女姐姐你怎么了。”时分从人群中挤进来,立马蹲在了秦姣的面前,小小的双手捧起了秦姣的脸。
正深陷自我意识不能自拔的秦姣,感觉到有一团温暖的火想把她从冷寒的荒野中拉出来。她抓紧胸口,急促地呼吸着,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那声音很像记忆力不知名的那个人。
“你再不清醒,我要吻你了。”时瑾言从容的姿态架不住了,他猛地摇了两下秦姣,正准备吻下去,秦姣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了,“时、时瑾言?”
秦姣惊疑不定地看着时瑾言快杵到自己鼻尖的俊脸,发觉他温热的呼吸正扑在自己脸上。他澄澈的眼眸中充斥着担忧,正倒映着自己张皇苍白的脸。
“果然,威胁你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