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落在后面的秋问哈利,“是因为假期太想我了吗?” “是啊。”哈利听到她的话笑了出来,“你说过暑假来找我的,但是一整个暑假我都没见到你。” “邓布利多教授说不让我去女贞路看你,”她无辜地说,“你跟罗恩和赫敏住的地方又太隐蔽了,不能随便去。” “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赔给你一个全世界最可爱的女朋友。” “可是我已经有一个全世界最可爱的女朋友了。” “那你可以得到一个双倍可爱的女朋友。”她说,“很划算吧?” “是很划算。”哈利点头,“中午想吃什么?我帮你买?” “我带了三明治,”她说,“对了,你给我寄钱的时候多给了10个加隆,被我放在箱子里了,明天还给你。” 哈利:“那你想吃什么零食?巧克力蛙要吗?” 她想了想行李箱里花光了她所有零花钱和借来的五十个加隆的魔药材料,遗憾地摇头:“不用了。” 哈利的怀疑又一次浮上心头:难道她家真的遭遇了什么变故吗? 他看了看开始啃三明治的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在买午餐的时候多买了几个巧克力蛙。 午饭后,哈利、罗恩、金妮和纳威交换着巧克力蛙的卡片,赫敏和秋对收集卡片没什么兴趣。 秋正忙着抚摸怀里的克鲁克山,他趴在她的怀里,偶尔甩一下尾巴,对她的动手动脚一点都没有意见。 “既然你这么喜欢猫,当时为什么没有买一只猫呢?”赫敏问她。 “因为我想要只能送信的猫头鹰,这样很方便。”她挠着克鲁克山的下巴,克鲁克山眯起了眼睛,一脸的幸福。 “他的皮毛真光滑。”她在克鲁克山的背上摸来摸去,从头摸到尾巴尖,也是一脸的幸福。“冬天抱起来一定很暖和。” 赫敏:“确实很暖和,他就像一件厚厚的毛皮大衣。” 克鲁克山喵了一声作为应和。 秋:“一年级的时候麦格教授变成一只虎斑猫蹲在讲台上,我差点就去摸她的毛了。” 正在看巧克力蛙卡片的罗恩抽了一口气:“如果你摸了上去,或许我们就见不到你了。我还没见过有人敢摸麦格教授的脑袋呢!”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包厢的门第三次被拉开了,哈利和秋相互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发现彼此对这件事情早有预料——马尔福带着他的两个跟班高尔和克拉布站在门口,得意洋洋地冲着他们冷笑。 “怎么啦?”哈利挑衅地问。 “注意礼貌,波特,不然我就让你关禁闭,”马尔福拖着长腔说,“你看,我和你不同,我当上级长了,这就是说,我和你不同,我有权利惩罚别人。” “是嘛,”哈利说,“可是你和我不同,你是个饭桶,所以请你走开,别来打搅我们。” 除了卢娜,包厢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告诉我,败在韦斯莱手下的滋味如何啊,波特?”他问。 “闭嘴,马尔福。”赫敏厉声说道。 “看来我戳到痛处了。”马尔福得意地笑着,“好吧,波特,规矩点,因为我会像一只猎狗一样跟着你,看你敢不敢越轨。” “出去!”赫敏说着站了起来。 马尔福坏笑着转身离开了,秋身手敏捷地凑到门口,将半边脸探出包厢,朝着他们的背影念了一句魔咒。 “你干了什么?”罗恩好奇地问。 “只是恶作剧魔咒而已,”她说,“我在书上看到这种魔咒会在六小时后生效,让被施咒的人浑身发痒。我觉得很适合偷偷地报复别人。幸亏马尔福他们三个不是倒着走出去的。” 哪怕是最严厉的赫敏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大家都很喜欢看马尔福他们倒霉。 “只可惜高尔和克拉布太胖了,”她遗憾极了,“完全挡住了马尔福的身影,魔咒只击中了高尔和克拉布。” “这证明马尔福找的两个跟班很有用。”哈利接话道。 “看来我以后应该多读些书。”罗恩若有所思地说。 赫敏:“你是应该多读些书,罗恩,但是不是这些关于恶作剧的书,我们今年要准备O.W.L.s考试了。” 罗恩痛苦地捂住了脑袋:“那是明年六月的事情了。” “我们应该从现在就准备起来了,有整整四年的内容要复习。我在假期里把书看了一遍,但是没有练习实践的内容。”赫敏的焦虑情绪充满了整个包厢。 罗恩歪着脖子装死,他用这副好笑的模样成功地驱散了赫敏的焦虑情绪。 “装死解决不了问题,我会监督你的,罗恩。”赫敏笃定地说。 “我觉得他很乐意被赫敏监督。”哈利小声嘟哝着,和秋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夜色慢慢变浓,仿佛有人把暗蓝色倒进了天空。 罗恩赫敏和秋在火车减速时走出了包厢,他们要负责监督秩序。 在看到高尔和克拉布扭得像两只大猩猩似的给自己挠痒的时候,罗恩笑得差点吓到旁边的一年级新生。 “把行李放在车厢里,会有人替你们把行李送到宿舍的。”赫敏耐心地对那个被吓到的一年级新生说,得到了一个羞涩的微笑。 罗伊站在站台下面对秋招手:“嗨,秋,你的……” “O.W.L.s考试怎么样?”她自动替他把后半句接上了,“还不错,谢谢关心。” 马尔福趾高气昂地带着大猩猩高尔,大猩猩克拉布和山怪帕金森把几个二年级的同学推到一边,好让他们几个人的朋友们独占一辆马车。 “这就是斯内普的眼光,”秋看着他们几个,“他们绝对是斯莱特林五年级里最优秀的学生了。” 赫敏冷笑着点头。 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四个级长给那几个二年级的学生又找了一辆马车,这才走向各自的朋友们。 “嗨!秋,暑假过得怎么样?有什么新的八卦吗?”劳丽站在马车前问她。 “从上周六我们逛街时你问过我后,还没有新的八卦。”秋回答。 她们两个假期里经常一起去对角巷游玩,并一起买了福灵剂所需的原材料。劳丽已经知道了她要熬制福灵剂的事情,对她的自不量力大加赞赏。 “你知道福灵剂是一种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难熬的魔药吧?”劳丽在知道秋的想法后吃惊地问她。 “我非常清楚,毕竟我已经读了很多遍《高级魔药制作》了。”秋挑拣着魔药材料回答说。 “难你要在哪里熬福灵剂呢?” “……寝室里?”秋不确定地提出一个选择。 “玛丽埃塔不会同意你把寝室弄得乌烟瘴气的。”劳丽摇摇头,“况且她本来就不相信那个人回来了,不会理解你为什么这样着急地开始熬福灵剂。” “那……我去霍格沃茨的厨房熬?”秋异想天开地说,“家养小精灵们会乐意给我一小块地方的。” “至少这个提议比上一个靠谱多啦!大家看到你每天待在厨房,只会以为你要开始暴饮暴食了。” 秋:“那样罗杰会干涉我的,他不会允许我吃成一个爬不上扫帚的胖子。” 劳丽:“当他发现你一个月后依然能保持苗条的体型后就会放心了,前提是你在厨房别真的把自己吃胖了。万一有人到厨房去怎么办?他们会看到你的坩埚,你不可能骗他们说你在做水果馅饼吧。” “那我就告诉他们我在进行魔药实验,”秋耸耸肩,“拉文克劳的学生总是会有些奇思妙想不是吗?” 劳丽很满意地点点头,她认为现在所有的逻辑终于完美了。 下了马车后,卢娜跟着她们一起来到拉文克劳的长桌,坐在了秋的左手边,她的手里仍然捧着那本杂志。秋好奇地瞄了一眼封面——《唱唱反调》。 “你想看吗?”卢娜突然问,“我已经看完了,可以借给你。” 秋从卢娜的手里接过杂志。 “不过你要记得,里面有一部分需要倒着读。”卢娜指着用古代魔文书写的一篇文章说。 “你真的认为把这篇文章倒着读就能知道一条把仇敌的耳朵变成金桔的魔法吗?”秋问她。 卢娜肯定地说:“当然。如果你没有成功,这说明你施咒的那个人不是你的仇敌。” 秋很好奇这个魔法能不能把伏地魔的耳朵变成金桔。 如果伏地魔的脑袋两边各挂着一个金桔……总有一种马上要过年了的喜庆感觉。 玛丽埃塔的态度似乎冷淡了一些,她坐在了离秋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快看教师席上那个人,”劳丽把秋从杂志中拉出来,“那个穿着粉红色毛衣的女人。” “真是甜美可人。”秋喃喃道,不敢相信有人能把粉红色穿得这么老气和难看。 “她的芽菜差一点就变成黑色了。”卢娜在旁边开口了。 “芽菜?”劳丽问。 “等会儿跟你解释。”秋说,继续问卢娜,“每个人的芽菜颜色还不一样吗?” 卢娜:“不一样。你们的都是绿色的。” 她指了指乌姆里奇:“她的是黑的。” 秋看着教师席上的斯内普问:“那斯内普教授的芽菜是什么颜色?” 卢娜望了望斯内普的头顶:“有一点发灰的绿色。” 秋敬佩地看着卢娜,问出了在火车上就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们头顶的芽菜?”。 “因为你不是芽菜上神的子民。”卢娜说,“只有芽菜上神选中的信徒才能看到人们头顶的芽菜。” “怎么才能成为芽菜上神的子民?” “这需要你对她的存在深信不疑,”卢娜遗憾地看着她,“你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从我五岁起爸爸就跟我讲芽菜上神的故事,我一直很相信她的存在,在我十一岁那年时,有一天早上我醒来终于发现我能看到别人头顶的芽菜了,它们大部分都很可爱,有着圆圆的小绿叶。” “芽菜上神是个女人?” “她是个温柔的女神,”卢娜一脸憧憬地说,“她知道所有人的快乐与悲伤。每个人头顶的芽菜都是由她亲手种下的。” 想到有个温柔的美女在自己头上播种芽菜,秋觉得不寒而栗。 卢娜:“如果一个人的芽菜叶经常皱起来,他就会掉头发,因为芽菜重新恢复生机需要吸取头发里的能量。” 想到心情抑郁会导致脱发,秋认为卢娜说的很有道理。 在跟劳丽解释了芽菜的来历后,惊魂未定的一年级终于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今年分院帽唱了一首新歌,告诉他们四个学院要团结一心。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上学期跟我说的事了,”劳丽一边为一个分入拉文克劳的新生鼓掌一边说,“那个人真的回来了。” “信秋·张,得永生。”秋得意地挑挑眉。 乌姆里奇在饭后的讲话又长又无聊,吃饱喝足的秋把胳膊撑在桌子发着呆,盘算着她的福灵剂应该怎么熬。 如果不是乌姆里奇的声音太过尖细,她一定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催眠师,任谁听到她这么一番高中政治课本一样的讲话都会睡过去的。 直到周围人开始鼓掌,她才从福灵剂里把思绪拉回来。 五年级的新级长们很积极地开始带着一年级的新生朝拉文克劳塔楼走出,而六年级的罗伊和秋则是散漫地跟在后面,用秋的话说,这叫“给他们一个履行级长义务”的机会。 她把手放进长袍的口袋里,却在伸进去时摸到了一些东西——几只巧克力蛙。 她看着手里的巧克力蛙笑了起来,心情愉快地把它们又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