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望风而逃之后,人高马大的“光头匪商”把棍子往肩上一抗,带着弟兄们往回走。
白棋正要迎上去拍马屁,耳边突然想起一道带着笑意的清朗男声:“能让刀口舔血的马贼望风而逃,这觉深之凶名,可见一斑。”
她脚步顿住,奇怪地转头看去,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了年轻男子,可能刚才她太过震惊那边的场面,没有注意身边。
这个男子面容白皙,俊逸清雅,穿着一袭绸缎青衫,头发用金玉冠一丝不苟地束起,看起来是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
白棋愣了,这是谁?
系统:叮识别到重要剧情人物男五傅循礼,本朝世代皇商傅家这一辈的小儿子
白棋:!!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内心疯狂尖叫起来。
卧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男五会出现在这里!!
作为皇商之子不是应该好好待在江南富庶之地吗?为什么跑来这里,还给她遇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震惊的情绪太过外露,本来只是随口一叹的傅循礼也不禁朝她看了一眼,发现她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是大漠里十分常见的抵御风沙的打扮。
他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煞是好看:“你好,你就是方才觉深偶遇而停下来的朋友?”
白棋呆呆地点头。
傅循礼便拱手道:“在下傅循礼。”
白棋:我知道你是谁!!
看对方报出姓名后便看着以自己,等待自己也报出姓名的样子,白棋支支吾吾地转头:“在下,在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傅循礼俊逸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讶来:“你是女子?”
白棋:“”废话!难道你以为我是男的??
不过,自己劈头盖脸的这身打扮,不开口还真分辨不出男女。再说了也没有一个弱女子孤身闯大漠的道理。
白棋默默低头,不语。
早知道对方都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她就该装哑巴。既然没法装哑巴了,只好装内向寡言,不言不语不交流。
实在是,之前的教训太惨痛了!
这些男配,搞不好就很容易崩的,既然不幸地又遇上一个,她还是安静如鸡的好。
白棋:怂jpg
傅循礼见她垂首不语,很是矜持的模样,身量又是纤细娇小,并不像塞外女子那般豪爽壮实,便若有所思。
难道也跟自己一样,是出身富庶之家,有事才走漠北一趟?但是她又怎么会认识觉深这等莽汉呢?
傅循礼起了一点好奇之心,碍于看不见对方脸庞又不愿交流,只好作罢。
那厢觉深已经带着兄弟们豪气冲天地回来,一边听着各种夸赞一边哈哈大笑。
傅循礼往前迎几步,拱手笑道:“觉深好汉果然神勇无匹,在下这一路可高枕无忧了。”
觉深豪气地一摆手,声音嗡嗡:“阿弥陀佛!一群不入流的小贼罢了,胆子小的很,傅公子只管安心待在马车上,保管将你毫发无损送回去!”
傅循礼便笑着又感谢一番,即使面对的是一群粗犷莽汉,也自始至终彬彬有礼,很有修养。
只是觉深不喜欢跟他客套来客套去了,性子使然他还是喜欢随性爽快的人,自觉跟这种富家公子谈不到一块儿,很快越过他朝白棋走去,声音洪亮地关怀:“赵妹子如何?有没有受到惊吓?”
白棋眼神敬佩,实话实说:“还没来得及惊吓,就被觉深大哥这一招怒吼退敌惊呆了。”
觉深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蒲扇大掌拍了拍雄健的胸膛,“别的不说,觉深大哥的武艺还是不错的,这三四年常在这条道上行走,那些不入流的小马贼早就被老子揍怕了!”
白棋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觉得这位大哥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虽然没有打起来,但刚才毕竟神经紧绷了一会儿,觉深就吩咐原地继续休息,检查检查货物,两刻钟之后再接着上路。
队伍里的人便三三两两忙碌起来,大多数躲在马车或马匹的阴影下喝水啃干粮。
白棋注意到傅循礼回到马车上了。
队伍里原本就有七八两粗木为梁十分结实的大马车,她原本以为都是装货的,没想到其中还装了一个男五。早知道男五在队伍的话,她就不贸贸然冲上来了,唉,失策失策。
系统出声:但是你不来的话,可能就会孤身遇上刚才那伙马贼,被劫财劫色哦
白棋思考了下,不得不同意:ns。
系统:所以说,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
白棋懒得再理会说风凉话的系统,为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