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太卑鄙,太无耻了!
世子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愧疚,同时从自我怀疑升华成了自我厌弃。
白棋见他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立刻乘胜追击,继续愤然道:“表哥就不该将我拉到你的房里来,还没有个下人在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传出去有损你我的名誉!”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爬起来下床。
跟男配单独在一起也是不对的!这应该是女主才有的待遇!
周宏文连忙按住她的肩膀,急道:“表妹,你头还痛着,千万不可乱动!”
白棋一听,对哦,我是头痛来着,你特么不说我都忘记了……
于是她浑身一软,又“虚弱”地往后躺了下去。
周宏文便连忙收回了手,而后又从床边站起来,后退了两步,深深一揖:
“表妹两番话说得极是。表哥处处失礼,愧为兄长,受教了。”
又担忧道:“这是新开的上房,并未用过,表妹有病在身,便暂且住在这间,表哥会派人另开一间房,不再打扰表妹,还请思玉表妹安心躺在床上等待大夫诊治。”
说罢满脸羞愧地退了出去。
出去之后,世子站在客栈走廊面壁思过。
想他从小在国公府养大,自诩名门之后,世家公子,在规矩礼仪方面,竟然比不得在外养大的表妹,实在惭愧,惭愧啊。
不多会儿,家丁带着大夫匆匆赶回客栈:“世子,大夫来了!”
世子连忙停止了面壁,急急引手表妹所在的上房,道:“大夫,我表妹突然头痛,还请您快些为她诊治诊治!”
大夫走得气喘吁吁,闻言擦擦汗,挎着药箱进了去。
周宏文本想跟进,想到方才表妹的话,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他转而朝身后扫了眼,看见两个特意带来的婆子。便道:“你们随大夫进去,好生照顾表小姐!”
两个婆子连忙应是,跟在大夫后面进门去。
白棋正在愁大夫能不能无中生“病”、助她一臂之力,然后就看见了进来的大夫。
巧了,这大夫正是白棋这半月常去那镇西医馆里的一位年轻的大夫。换句话说,老熟人了。
熟人好办事。
于是白棋以准备洗澡水、取水沏茶为由打发了两个婆子,而后看着眼熟的大夫,语气低落,哀哀戚戚地编了一段“表哥看不起家道中落的表妹但又不想退婚于是妄图让表妹做妾”的凄惨哀怨的故事。
而后恳切地请求:“有道是宁为平民妻,不做王侯妾。叶大夫,我不愿做妾,却又身世微薄无力与国公府抗衡,还请您帮帮我,说我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让表哥心生退意,放我自由。”
半个多月来见证了赵姑娘许多扶贫济弱的善举,叶大夫对她同样有活菩萨滤镜,一听很是义愤填膺,“这国公府世子欺人太甚!”
于是当即拍着胸膛,很是仗义地保证,“赵姑娘放心,我一定帮助你!好人有好报,你一定会脱离国公府那虎口的!”
“嗯!”白棋感激地看着他,又谨慎地叮嘱:“不过叶大夫,此事能暗中解决最好,你万万不可与其他人说,一方面是怕您祸从口出,另一方面也是多少有损我的闺誉。”
叶大夫自然又是应下。
于是等叶大夫走出去,看见那满身矜贵、翩翩如玉的国公府世子急迎而来时。
他摇头,长叹了一口气,答道:“赵姑娘长年卧病,身体本就羸弱,年前一场风寒又是拖了太久,难以痊愈,落下偏头疼的病根……”
周宏文一听,眉峰紧皱:“怎会如此?可有方子医治?”
叶大夫又是摇头叹气,“难啊,赵姑娘这是顽疾,难以根治,需要静养,最忌路上颠簸,舟车劳顿……”
周宏文听到这里,心里更是沉甸甸的。
白棋站在门边,听见外面的说话声,顿时满意地笑了。
那边婆子说洗澡水准备好了,请表小姐沐浴。
白棋就开开心心地洗澡去了,一边跟系统嘚瑟:看吧看吧,我这半个月善事没有白做,关键时候还有工具人可用,时间一到我就一个药石无医顺利狗带,嘿嘿嘿。
系统:……为时尚早。
白棋哼了一声,系统就是嫉妒她的聪明才智!
洗完澡出来,周宏文突然敲门而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表妹,我已修书回京禀报父母,暂时不回京,陪表妹在这里,直到将你的病治好。”
白棋一个趔趄,“啥??”
周宏文心疼地看着虚弱地已站不稳的表妹,“表妹不必忧心,我还请母亲从京中派送一名专治偏头疼的杏林圣手过来,一定将表妹的头疼治好。”
“……”她想当场去世。
今天也有事,一大早起,晚上才回来,我的愿望是明天可以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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