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小丫头又说了一遍,才惊道,“不可能,休要胡说八道。”
“怎么了。”听到动静的长鱼从内室出来,看着慌张的小丫头,脸色奇怪。
“是真的,长花姐姐,长鱼姐姐,奴婢刚刚要去给小姐拿昨天浣洗的衣裳,却在院门被堵了回来,说是老爷吩咐,没有老爷手谕,储心院之人不得进出。”小丫头眼睫上还挂着水珠,显是被吓坏了。
长花,长鱼有些惊疑,老爷怎么会下令封锁储心院呢,这根本不可能呀,想到小姐之前去给老爷送鸡汤,回来却直接病倒了,长花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莫要慌张,我去看看,若你胡言乱语,我定要让小姐把你发卖了去,长鱼,你看住这丫头。”
小丫头缩了缩脖子,害怕极了。
长花拢了拢衣袖,目不斜视的直接往储心院院门去,却在门口时被一把长刀拦住了去路,“站住,储心院之人不得进出。”
“放肆,储心院的人你也敢拦。”长花美眸瞪向拿刀拦住自己的侍卫,“你是哪里的侍卫,可知住在储心院里的是谁,小心老爷夫人拿你问罪。”
哪知这侍卫竟是看都没看长花,只把刀拦在前面。
长花想要硬闯,这侍卫却是直接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这便是老爷的吩咐,若姑娘还要硬闯,那便莫怪我刀下不留情了。”
“你可知储心院里住的是谁?那可是青府的大小姐,老爷夫人的亲生女儿,你觉得小姐若有个什么,老爷会不会放过你,让开,小姐身子不适,我要去请大夫来。”长花愤怒的看着侍卫,然而任凭她如何威胁,这该死的侍卫都无动于衷。
“你给我等着。”长花无法,只得回院里去。这该死的侍卫丝毫不讲道理,这可怎么办?
“如何?”长鱼看着愤怒的长花,担忧的问道。
“储心院被封锁了,那些侍卫根本不放我出去。”长花无奈,她想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要封锁储心院。
“真是老爷下令封锁的?”长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直到看到长花点头,才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为什么呀?好好的,老爷为什么要封锁小姐的院子?这事,夫人和少爷知不知道?”
“这事恐怕只有小姐清楚了,晚饭的时候小姐去给老爷送汤的时候还好好的,送完汤回来,小姐就病倒了,还不让人请大夫,想来可能是小姐和老爷闹了矛盾吧。”长花、长鱼叹了口气,小姐现在还病着,可是她们连院门都出不去,更何谈去请大夫啊。
“对了,我之前去厨房给小姐煮姜汤的时候给厨娘说小姐受了风寒,厨娘说会让管家去帮我们请大夫来的,想必老爷知道小姐病了也就不会生气了,再不济,夫人,少爷总是心疼小姐的。”长鱼安慰着长花,也安慰着自己。殊不知,这本就是青家主子的一个阴谋。
“嗯,会没事的,等夫人来了,我定是要告上一状的,那该死的护卫,竟敢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哼。”长花犹自气愤不已,因着是青府大小姐贴身侍女的原因,那些常随护卫们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她何曾受过这般气。
“好了,先去看着小姐吧,先前回来便受了风寒,这会儿定是难受的紧。”长鱼想起外面这般吵闹,小姐定是不能好生休息了。
内室里,躺在床上的青画,一双黑黢黢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帐顶,外面的吵嚷声她全都听见了,爹爹派了侍卫封锁了储心院,不让她出去。
这时,她才想起,先前在爹爹书房听到的对话,他们说,要把她关起来,与世人隔离,为那个真正叫青画的人的苏醒做准备。
是呢,那个爹爹娘亲从不让她靠近的画阁里的人,才是真正的青画,才是青家真正的大小姐,那她是谁呢?她是谁?
他们叫她为江族余孽,所以,她应该姓江才对,她应该叫江画,青画,不,江画眼角泛红,这个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竟然不是自己的家,而爹爹娘亲,从没有把自己当做过他们的女儿,他们不过是利用自己,替真正的青画活在世人眼中罢了,他们只是不想让世人忘记,青家还有一位大小姐,叫青画,而不是她,江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