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擦,仿佛在擦拭一件他心爱的物件一样,非常有耐心。
这时已经过了中秋,天气开始寒冷,特别是晚上。阿武这桶水还是从井里拉上来,寒冰至极。这块毛巾像从冰箱最低温拿出来一样,阿武拿在手里都觉得冷。
毛巾贴在谭颖儿的脸上,连阿武都感觉到谭颖儿震了一下。
然后毛巾继续拂过她的脸庞,一路向下,经过天鹅颈,再到高峰。
这人当真坏透,在峰顶上的时候,停留时间最长,来回磨蹭,从左到右。
最后一路长驱直下经腰线往下延伸。
终于擦完上半身,阿武把洗过几次的毛巾又再洗一次。
当他准备脱掉谭颖儿裤子的时候,谭颖儿睁开眼睛,用力保护自己裤子上的纽扣。
“不装了吗?”阿武问
谭颖儿望了一下床上,把刚才被阿武扯开的被子拿回来又重新盖在自己的身上。
“耍我觉得好玩吗?”阿武再问
“医生告诉你的吗?”谭颖儿反问
阿武像听了个好笑的笑话一样,连续笑了好几声,而且还很响亮。抛开对他的成见,其实阿武的声线低沉迷人,很有吸引力,像块醇厚的巧克力一样迷人。
“你以为穿了件白大褂就一定是好人?”
“他是你的人?”
“也不算,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帮手,就找他帮忙。”
“心甘情愿?”
“一个医生冒着风险,心甘情愿帮我们去做事情你做得可能吗?”
“不是见钱眼开就是受你们胁迫吧!”
“你对他这么有兴趣?”
“以后有机会寻仇!”
阿武又笑:“你寻仇的第一个对象不可能是他不吧。”
谭颖儿停了一下问阿武:“你们求财是吗?你开个价钱,我男人有的是钱,你让我打个电话给他,他很快就会交赎金给你。”
阿武仔细望清楚灯下的女人,除了漂亮,她还很镇静,**着身体还敢和他谈价钱聊赎金。
如果她知道刚才为她擦拭的手,到底染过多少人的鲜血都记不清的时候,或许,她就不敢如此‘嚣张’的和自己谈金额。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们为钱而来?”阿武问
“我一个普通女建筑师,除了绑个大款,确实也没有任何值得你们劳师动众的道理。”
阿武停了一会儿,还是对她说:“那你低估了自己的价值,要害你的人,今次确实不是为钱,更不是要你的命。”
“那要我什么?我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儿子?不对啊!”
“听着,本来出于工作操守,我们是不能透露金主太多信息。但是我看着你可怜,望你以后真化灰了,也知道‘怨有头债有主’。”
阿武看着谭颖儿紧张的黑色大眼睛,一字一句说:“你这个仇家,要我们绑你后,本应卖到人贩哪里,要你去做死穷鬼男人的媳妇,当整条村的生育工具,要你生不如死。”
谭颖儿受到惊骇,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不敢相信地睁得眼睛大大。
阿武继续说:“不过你运气好,见到人贩的时候你半死不活,他们不要。这才到这里来。否则....现在已经在山沟沟帮人暖被子,男人估计都经历好几个了!”
谭颖儿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不清楚哪里得罪了这个仇家,而且是要毁掉她人生为目的。这么狠毒之人,她还是不敢相信生活在自己现实的圈子里。
到底是谁呢?她一筹莫展,暂时没能猜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