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觉得她不在,自己待在这儿也没意思,索性跟她一起走了。还顺带着一起去了王府。
“景公子坠马一事绝非偶然,阿芜怎么看?”季绾问。
“应是冲我来的。那匹马本来是我的,我见他喜欢,便换给了他,却没想到差点害了他。”
“依你所见,是何人所为?”
顾辞摇头笑道:“树敌太多,倒是不知道是哪个干的。”
“人虽多,但胆大的应该不多。”季绾抿唇。
“不用我们操心了,姨母会查的,我们等消息就好了。”
季绾微怔,“阿芜跟以前倒是有些不同了。”
顾辞淡定的笑道:“有何不同?”
“以前的阿芜,自己能做到的事,从不会等着别人来做。”
顾辞看着她,“两年能改变好多人的,阿绾,也并非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吗?”季绾喃喃道,像是在问她,又像是问自己。
她了解她呀,她知道她爱吃什么,爱做什么。知道她两边嘴角微扬是开心,一边上扬是生气。知道她指点着嘴唇是想干什么坏事,微闭眼睛是在憋泪。
她总是一副目无人,潇洒狂傲的样子,但其实内心很柔软。
我怎么就不了解你了?
“阿芜,没人会比我更了解你的。”她执拗道。
顾辞刚才那么一说,季绾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证明她了解她,一点都不记得她刚刚还在纠结阿芜怎么变了。
顾辞笑道:“我知道,我只是随口一说,阿绾怎么还认真了。”
“你相信我了解你吗?”
“相信。”
季绾温柔一笑,“阿绾永远都是阿绾。”
即使几年,十几年,都是只为阿芜的阿绾。
季绾终于走了,顾辞松了一口气。
还真是个难缠的女人。
两天后,户部尚书王治,以谋害皇室之罪,被打入天牢,听候问斩。
顾辞躺在藤椅上,听寻秦跟她汇报。
她神色淡淡,“都处理干净了吗?”
“爷,保证查不到蛛丝马迹。”
“行,我去青晚那儿待两天,你不用跟着,留下照看王府。不论谁来找,你都说不知道我去哪了。”
“属下遵命。”
定安候府。
“稀客啊,世子爷。”常青晚故作惊喜道。
顾辞白了她一眼,“少放屁。”
“别说脏话,会教坏小孩子的。”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不赞同。
顾辞看了一眼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将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这王尚书还真是胆大啊,竟然还想害你。”
顾辞笑了一下,也没想去跟她解释。
何尧给顾辞倒了杯水,笑着说道:“想必,这王尚书是被冤枉的。”
顾辞有些欣赏的看着何尧,“不愧是何夫子的儿子,佩服,佩服。”
常青晚不明所以,纳闷道:“你俩打什么哑迷呢?”
何尧笑骂道:“呆瓜。”
顾辞解释:“是我买通了王治亲近的下属,让她以王治的名义在我的马上动了脚。”
“所以,是你想利用陛下除掉她。”常青晚恍然大悟。
“我听说是你那侧夫坠马,你救了他,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