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缠着阿峦的不过是只孤魂野鬼,且那只鬼的颜色浅淡几乎连面目都要分辨不出,宝贝放了心。
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伸手将鬼从阿峦身上扯了下来,笑道“你这是什么运呐?才出了鬼门关就遇见鬼?”
那鬼面朝着阿峦仍是不肯罢休,张牙舞爪地想要扑过去,两条手臂只要一动便在夜色里留下淡绿的影子!
“别给脸不要脸啊!”宝贝沉了脸,连声音都冷了:“抢东西也不睁眼看看那具身子里附的是谁,信不信小爷滋你一身狗尿?!”
那鬼受了威胁身子又被捏着果然老实了许多,但仍是面朝着阿峦口中‘呵呵’作响。
“这鬼不是想要这具身子……是要抢我的帷帽。”方才的一番恶斗让阿峦喘息不止,拍着胸脯好一阵子她才喘匀了这口气:“可累死我了……”
“这女鬼也真是的……死了也这般爱美。”宝贝手下用力一捏,野鬼发出‘吱’的一声,那声音短促尖厉在夜色中传出去老远。
阿峦猛地抬了头,紧地张屏住呼吸四下观望了一番才瞪了宝贝:“别弄出动静!”
“这附近没人。”宝贝咧嘴一笑,两只大眼在夜色里显得尤其明亮,他一扬手把大包袱丢了过去:“接着!”
阿峦一闪身堪堪躲过,包袱‘噗地’摔在地上,她又对着宝贝一瞪眼:“还闹!”
阿峦虽然附在花赋的身子里,可她是在花赋死透之后才附身其中,俩人并未真正结了口盟。
没有结成口盟就俯身,如同凡人住进了一处荒废的宅院,虽然是暂时住了,但这宅子终归是有正主的,外人就算是住了也名不正言不顺。
阿峦当下就处在这般境地,她附身在花赋的身子里也不安稳,稍不留神就会被砸出元神。